那位老郎中郭先生连连拱手,说道:“不敢,林管家留步,老夫告别了。”说完将车帘子一放,那车夫也坐上马车,轻挥马鞭,往那牲口臀部一抽,马车“吱呀”一声便缓缓向东边行驶而去。
公孙念将身形一闪,便避了开去,笑道:“你想用此剑杀我,却又不让我碰到这剑,倒是妙得很。”说完这话,右手食中二指已将长剑尖端夹住,将剑柄一端送到乔思雨面前。
天气已渐暗,雨却没有涓滴要停下的迹象。这半个月来一向如此,久居江南的人,早就风俗了。
那管家闻声这年青人竟然直呼老爷名讳,不由得心中不悦,连语气也暴露三分不耐,说道:“恰是乔老爷的府邸。你是何人?”
公孙念只含笑而立,望着街上蒙蒙烟雨在夜色下更显凄迷。
公孙念撑着一把油纸伞,缓缓走到一座门庭广漠的朱门大宅前,只见那朱门之前停着一辆马车,那车夫头戴斗笠,身披蓑衣,正借着雨水捋了捋骏马的毛发。
公孙念手中纸伞连击数下,已经看清攻击他的是一个身材苗条的黄衫女子,不过十七八岁模样,生得倒是姣美。
林管家急的满头大汗,说道:“蜜斯,你莫要混闹,他是来给老爷瞧病的,你要闹也得等他把老爷的病治好了……”他说到此,自知讲错,赶紧开口。
那管家轻哼了一声,甩袖进了乔府,封闭了大门。
公孙念朝他拱手说道:“叨教这位先生,此处但是乔千赭的府邸吗?”
那林管家闻声异动,赶紧回身,不由得顿脚叫道:“蜜斯快快停止,这位公子是老爷的高朋,蜜斯千万不成伤了他。蜜斯若要玩耍,自有仆人陪着蜜斯。”
谁知在他的手指还未触及门环的时候,大门竟本身开了,一个五十岁高低管家模样的父老,和一名背着药箱的斑白胡子老郎中走了出来。
公孙念正想问一问这少女秦越在那里,便闻声一声怒喝:“停止!”声音宏亮,却后劲不敷,紧接着一阵咳嗽。
乔思雨却不断念,蓦地用力,公孙念却俄然放手,将身子一侧,乔思雨整小我便收不住势向前冲出几步,几乎栽倒。
乔千赭抚了抚女儿乌黑的秀发,说道:“你啊,哪有你如许待客的?”将她推到一旁,便亲身迎到公孙念面前,拱手说道:“小女莽撞,是乔某管束无方,让公孙公子吃惊了,还望公孙公子包涵。”
这乔家大蜜斯乔思雨从小娇惯率性,乔家的下人无不对她既敬且畏,捧着哄着,不敢获咎。
那管家心下猜疑:“瞧着倒是一表人才,像个知礼数的,说出话来倒是颠三倒四,既然来拜访老爷,瞧他年纪也该是长辈,却如何直呼老爷名讳,反而称我为先生?莫不是老爷的仇家找上门来……”
公孙念赶紧让到一旁。只见那管家将老郎中送到马车旁,亲身将搀扶他登上马车,才拱手说道:“真是有劳郭先生了,有劳,有劳,郭先生慢走……”
他这么一考虑,不由得有些着慌,当下说道:“我家老爷比来表情不佳,不肯见客,你还是他日再来吧。”
她的人却已扑到乔千赭怀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