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阳春三月,江南一带却还是一派烟雨昏黄的气象。
那黄衫女子听了林管家的话,娇嗔喝道:“谁与他玩耍,我来就是为了杀他。”她声音清脆,即便带着一股痛恨之气,也非常好听。说话之间,又接连刺出数剑,每一剑都直取对方关键。
他本来已猜想,宏远镖局会不会恰是因为丧失那两锭“元宝”才落得如许结局。现在听这少女这么一说,那里另有疑虑,心中不由得生起一阵愧意。
公孙念将身形一闪,便避了开去,笑道:“你想用此剑杀我,却又不让我碰到这剑,倒是妙得很。”说完这话,右手食中二指已将长剑尖端夹住,将剑柄一端送到乔思雨面前。
那管家轻哼了一声,甩袖进了乔府,封闭了大门。
公孙念没有留意那马车与车夫,只抬眼望着牌匾上的两个描金大字――乔府,悄悄叹了一口气,自言自语说道:“第五个了。”然后走上门前台阶,收了伞,筹办叩门。
乔千赭眉头微皱,说道:“让公孙公子见笑了。请!”
乔思雨却不断念,蓦地用力,公孙念却俄然放手,将身子一侧,乔思雨整小我便收不住势向前冲出几步,几乎栽倒。
公孙念正想问一问这少女秦越在那里,便闻声一声怒喝:“停止!”声音宏亮,却后劲不敷,紧接着一阵咳嗽。
那管家闻声这年青人竟然直呼老爷名讳,不由得心中不悦,连语气也暴露三分不耐,说道:“恰是乔老爷的府邸。你是何人?”
公孙念缓缓哈腰,抽起长剑,说道:“乔女人好俊的剑法。”
乔思雨娇叱一声:“不准你碰我的剑!”俄然一个箭步蹿到公孙念身边,伸手便要来掠取长剑。
公孙念说道:“鄙人是前来拜访他的,有劳先生代为通报。”
他这么一考虑,不由得有些着慌,当下说道:“我家老爷比来表情不佳,不肯见客,你还是他日再来吧。”
那位老郎中郭先生连连拱手,说道:“不敢,林管家留步,老夫告别了。”说完将车帘子一放,那车夫也坐上马车,轻挥马鞭,往那牲口臀部一抽,马车“吱呀”一声便缓缓向东边行驶而去。
公孙念手中纸伞连击数下,已经看清攻击他的是一个身材苗条的黄衫女子,不过十七八岁模样,生得倒是姣美。
那林管家闻声异动,赶紧回身,不由得顿脚叫道:“蜜斯快快停止,这位公子是老爷的高朋,蜜斯千万不成伤了他。蜜斯若要玩耍,自有仆人陪着蜜斯。”
公孙念只无法点头,苦笑一声。
谁料林管家回身关门之际,一口长剑便既快且准地刺向了公孙念的咽喉。
她的人却已扑到乔千赭怀中。
林管家急的满头大汗,说道:“蜜斯,你莫要混闹,他是来给老爷瞧病的,你要闹也得等他把老爷的病治好了……”他说到此,自知讲错,赶紧开口。
乔思雨冷冷说道:“无冤无仇?你害得我秦伯伯倾家荡产,家破人亡,害得秦大哥流落街头,寂然不振,还敢跟我说甚么无冤无仇?我就算杀你一百次一千次也难明心头之恨!”说话间长剑“唰唰”连刺,一招狠似一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