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念抬头望着白叟,说道:“是,徒儿记得,师父说过的话,徒儿一向铭记于心。”
白叟又道:“为师曾对你说过,我另有一个弃徒葛飞鸿,你可还记得吗?”
公孙念心中哀思不已,凄然说道:“师父,只要能减轻您身上的痛苦,哪怕只要一日……”
白叟说道:“你虽获得为师真传,但对于‘擒龙锁’工夫的应用尚未谙练,你下山后去找到那些人,替他们开关解锁。只要晓得如何通关解锁,才气晓得如何将关结锁得更安稳,你明白吗?”
公孙念的心顿时冰冷,说道:“师父身上的毒,莫非连这血目冰蟾也解不了吗?”
公孙念点头说道:“是,徒儿服膺。”
公孙念这才起家,跟着白叟缓缓移步,渐渐地走回他们在山间居住的木房里。
山风骤起,云雾环绕,天目山的西侧岑岭之巅神仙顶,一口天池好像巨目瞻仰苍穹。
池水盈盈,碧波粼粼,将倒映在水中的蓝天白云揉做了烟尘,飘漂渺渺,聚散不定。
白叟道:“加上方才阿谁乔千赭,统共有二十七人至今仍被这‘擒龙锁’锁住大关,形同废人。你要记好,只要天山七魔所剩的三魔,狼牙谷的司徒允,和天罗门的冯天诺这五人,你不能替他们解锁以外,其别人身上的锁你都一一解了罢。”
白叟身边立着一名二十一二岁的青衫男人,恰是公孙念。
白叟的眼里闪出些欣喜的光彩,说道:“本来是血目冰蟾,难怪有报酬了它相互厮杀。只是它虽有起死复生的妙用,却也救不了那些为它而死的人啊。”
公孙念赧然一笑,说道:“师父,徒儿确切是下山去了,因与一人比拼内力,导致功力耗费过半,才会不谨慎跌落绝壁。刚才若不是师父可巧路过,徒儿只怕早就跌得粉身碎骨。”
一个枯瘦的灰袍白叟凌风立在天池旁的一块庞大青石之上,广袖长袍悄悄翻飞,飘然如仙。
白叟说道:“我的阿谁弃徒固然心术不正,但是非常聪明,资质不亚于你,只怕他早已本身将身上青龙关大锁解了。为师要说的是,你今后若碰到了他,他倘若已经改过向善,你便认他为师兄,替为师将他重新召回门内。倘若他还是恶性难改,你便替为师清理流派罢。”白叟说完,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。
白叟俄然仰天长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念儿,你听着,待为师入土今后,你便速速下山,替昔年伤在为师部下的诸人开关解锁。为师昔年以‘擒龙锁’工夫所礼服之人,你都还记得吗?”
他如本年过八旬,一身高低骨瘦如柴,不过是鸡皮裹着枯骨,凭着一丝未断绝的脏腑之气才得以存活,真是苦楚非常。
公孙念叨:“徒儿记得。师父在二十三年前就锁住了他的两道青龙大关,将他逐出了师门。师父是要徒儿将他身上大锁也翻开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