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他在那间破茅舍里提示秦越要防备乔千赭,又说出那些对乔千赭倒霉的话,有谁会想到另一锭藏着血目冰蟾的元宝其实在乔千赭手中?
秦越无言以对,赶紧躲闪。
公孙念脚下不断,说道:“乔府,去找乔千赭!”
若不是有人闻声他的那些话,又怎会到乔府来杀人夺宝?
“要喝酒,我这里倒是有一囊好酒,上好的竹叶青。”
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,一口剑毫不客气地又往秦越身上刺来。
秦越说道:“他只是一个瞎子,无家可归,常常在镖局的大门旁过夜的不幸人。”
公孙念已发明他奇特的神采,问道:“你熟谙这根竹棒?”
公孙念叨:“没事。”却并不看他,而是渐渐地挪动脚步,仿佛在地上寻觅着甚么东西。
公孙念是用那把收拢着的油纸伞的伞尖托住阿谁酒囊的,他笑着说道:“多谢。”
乔思雨又恨又怒,说道:“秦越,你到底帮谁?他害死了秦伯伯,现在又害死了我爹!”
秦越说道:“不是他,他一向跟我在一起,这半个时候里,他一向与我在一起。”
“秦少爷?公孙公子?”
泥泞的巷子上,躺着一根金黄色的竹棒,这竹子的春秋明显已不小,丰富而坚固,但已经被捏碎,分作五六瓣。
公孙念的身子俄然平空飞起,飞到了屋檐之上,说道:“我必然替你查出凶手。”说完又已飞出,消逝在凄迷的夜色中。
公孙念看着他,问道:“他是谁?”
公孙念俄然一掌将他推了出去,说道:“她说的没错,是我害死了乔千赭,不关你的事。”
公孙念手中纸伞一抖,那酒囊竟又飞了出去,却也不是飞向刚才阿谁声音传来的方向。
秦越将五六瓣竹片一齐扔到地上,满脸惊奇,说道:“不成能的,他只是一个孤苦伶仃的流浪汉,我从没想过他竟是个会武功的人,更没想到他还是个深藏不漏的妙手……”
秦越只觉灯笼一灭,四周顿时堕入一片暗中当中,耳边只要“呼呼”的像风一样的声音,和一阵“噼啪”的爆仗被扑灭一样的清响。他却甚么也看不见。只觉这两种声音忽远忽近,半晌以后,统统归于安静。
秦越朝着酒囊飞来的方向极目而望,并没有看到半条人影,声音又从另一个方向飘来:“好俊的工夫。”
秦越跃到两人身边,拍出两掌,想要将两人分开。
公孙念说道:“瞎子?”
她固然常常练剑,也常常与仆人们参议,却很少真正地与人打斗,很少持续地使出这么多剑招。
“嗤”的一声细响,面前仿佛又有了亮光。
公孙念没有解释,因为他晓得,乔思雨恨他,并不是因为思疑他杀死了她的父亲。
“思雨,他一向与我在一起,不是他……”
秦越说道:“可你不是说让我防备着他吗?为何又急着找他?”
乔思雨的剑俄然有些乱了,是她的心已乱了。她不管如何也伤不到公孙念一丝一毫,现在已经娇喘吁吁。
乔思雨的剑更快了,剑招的窜改也更加工致、奇诡,招式一收回来,就如水银泻地,无孔不入。只要对方有一点点马脚,有一点点忽视,就要当即毙命于她的剑下。
秦越却已经在快速地奔驰着,叫道:“走得这么急,是去那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