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越大呼一声:“不好,那锭元宝还在他身上。”
秦越只见那抓握铁索的两只手正一点点往下滑,铁索却更加晃得短长,那两只手俄然同时从铁索上滑脱,两条身影不由自主坠落下去。秦越惶恐之下往前一扑,便紧紧抓住乔千赭的一只手。
公孙念向身侧蓦地一跃,方才避开这凌厉的掌风,但是这一跃以后,乔千赭已追到他的身边,“呼呼”两掌拍向他肩头与胁肋。
乔千赭将脚一顿,一股微弱掀飞前面栈道的木板,向公孙念冲了畴昔。
那青年男人说道:“鄙人公孙念。朋友如何称呼?”
公孙念已在暗叫糟糕。他如果在功力全盛的时候,底子不必将乔千赭放在眼里,只是他与那白叟比拼内力,体力耗损过半,脚下已比平时慢了四五分。他只觉那乔千赭离他越来越近,一道迅猛的劲力冲向他的后背。
秦越在后边干巴巴地看着,恨不得扑上去将公孙念摁倒,但碍于栈道狭小,乔叔叔又挡在中间,他也只能在一旁干焦急。
但是停了七八次今后,他的面色俄然变了,因为有一条褐色的身影飞速地冲了上来,他将身一转,竭尽尽力发挥轻功向峰顶回旋而上。
贰心头一慌,便叫道:“乔叔叔,公孙念,你们都别打了,先上来吧,再如许打下去,你们迟早要跌落绝壁……”
眼看另有三四丈就到了栈道绝顶,乔千赭左臂一抬,两点寒星向公孙念射去。
公孙念将后背往石壁上一贴,左掌一推,便化解乔千赭这一掌。乔千赭左脚踢出,攻他下盘。公孙念尽管抬脚抵挡,安之若素。
公孙念却每次将近将秦越抛弃的时候便停下来安息一两个呼吸,以是秦越就算追不上他,也不会落得太远。
可正在打斗的两人却满身精力都集合在两条胳膊上,一手紧紧抓住铁索,一手相互对拆。
秦越道:“秦越。”
秦越很快也追了上来,提掌便往公孙念身上号召。他学的是家传的掌法,固然还远不及父亲,却也有了五六分火候。他一掌接一掌拍出,公孙念顿时感觉有些吃紧,险象横生。
公孙念脚下不断,说道:“你若追得上我,我便还你。”
秦越仓猝叫道:“慢着,这宝贝虽不是我家的,倒是家父押镖所保之物,你若这么拿去了,家父岂不是要失期于人……”说着将身一拔,紧跟着那公孙念而去。
公孙念觉出背后生风,脚下一滞,侧身躲闪,乔千赭已蹿到他背后,一掌从他肩头劈下。
秦越愣了一愣,竟然答复不上来。公孙念笑道:“朋友若想冒认宝贝,起码也得探听清楚这宝贝究竟是甚么。如你这般自觉争夺,只怕丢了性命也不知究竟为何。朋友还是请回吧。”他说着回身一跃,便到了两丈以外的另一块山岩之上。
秦越已几乎替他惊叫出声,却底子想不出他是如安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还能抓住栈道木板。
秦越追着那青年男人,绕太重重怪石,攀山岩走险径,只觉那青年男人的身影离他越来越远,垂垂恍惚起来,他提了一口气,蓦地一冲,又绕过两条山沟,可谁知那青年男人早就没了踪迹。秦越心头一慌,一阵泄气,便停了下来扶着山岩呼呼喘着粗气,自言自语道:“没想到此人年纪悄悄,工夫竟这般了得,与那老头比拼内力,耗费很多功力,我却还是追不上他,我真是没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