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越大呼一声:“不好,那锭元宝还在他身上。”
秦越道:“这本来就是家父的东西,我来取回那是天经地义。你是甚么人,为何要抢这元宝?”
贰心头一慌,便叫道:“乔叔叔,公孙念,你们都别打了,先上来吧,再如许打下去,你们迟早要跌落绝壁……”
秦越在后边干巴巴地看着,恨不得扑上去将公孙念摁倒,但碍于栈道狭小,乔叔叔又挡在中间,他也只能在一旁干焦急。
他说着一拳重重地击在山岩之上,虽在岩石上留下一个半寸深的拳印,却还是感觉指间枢纽一阵剧痛。
公孙念本来已经想要将那锭元宝偿还给秦越,但就因为乔千赭方才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一掌和一脚,就窜改了主张,决定将这宝贝占为己有。
秦越仓猝叫道:“慢着,这宝贝虽不是我家的,倒是家父押镖所保之物,你若这么拿去了,家父岂不是要失期于人……”说着将身一拔,紧跟着那公孙念而去。
秦越愣了一愣,竟然答复不上来。公孙念笑道:“朋友若想冒认宝贝,起码也得探听清楚这宝贝究竟是甚么。如你这般自觉争夺,只怕丢了性命也不知究竟为何。朋友还是请回吧。”他说着回身一跃,便到了两丈以外的另一块山岩之上。
秦越已几乎替他惊叫出声,却底子想不出他是如安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还能抓住栈道木板。
可正在打斗的两人却满身精力都集合在两条胳膊上,一手紧紧抓住铁索,一手相互对拆。
秦越追着那青年男人,绕太重重怪石,攀山岩走险径,只觉那青年男人的身影离他越来越远,垂垂恍惚起来,他提了一口气,蓦地一冲,又绕过两条山沟,可谁知那青年男人早就没了踪迹。秦越心头一慌,一阵泄气,便停了下来扶着山岩呼呼喘着粗气,自言自语道:“没想到此人年纪悄悄,工夫竟这般了得,与那老头比拼内力,耗费很多功力,我却还是追不上他,我真是没用……”
但是公孙念能想到的,乔千赭又怎会想不到?栈道的绝顶就是荒草密林和蜿蜒崎岖的山路,这青年男人尽管往山上跑,只怕是耐久居住在天目山上,与他在山林里捉迷藏的话迟早要跟丢,唯有早些将他礼服方能夺回那锭元宝。
乔千赭将脚一顿,一股微弱掀飞前面栈道的木板,向公孙念冲了畴昔。
公孙念已在暗叫糟糕。他如果在功力全盛的时候,底子不必将乔千赭放在眼里,只是他与那白叟比拼内力,体力耗损过半,脚下已比平时慢了四五分。他只觉那乔千赭离他越来越近,一道迅猛的劲力冲向他的后背。
他在这天目山上糊口了十年之久,对四周环境再熟谙不过了,只要离了栈道,想要抛弃这追逐的两人还不算太难。
公孙念向绝壁下一望,只见雾气重重,绝壁下深不见底。眼看右手所抓握的木板已经闲逛,前面的木板也撞了过来,他手一松,全部身材便向下坠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