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急甚么?”那婆子不觉得然地瞥了她一眼,“奶奶腹中已经有了秦二爷的骨肉,即便秦二爷真要奉父母之命,将奶奶休了,有这么一个护身符在,奶奶也不会被赶出秦家门去的。秦家子嗣薄弱,不会舍弃自家的骨肉。奶奶别瞧秦老爷秦太太在你面前威风得很,他们如果真能狠得下心,也就不必看在梓哥儿的面上,一再轻饶了奶奶了。”
在何氏与金嬷嬷说话的时候,前院正厅中,秦老先生与牛氏也在说话。他们旅途劳累,坐下来后,冲着何氏发了一通火,心气儿都顺了很多,接着就感遭到了倦怠。
何氏哭声一顿,惊诧地抬开端来:“不能吧?他们怎会晓得?不过是那老太婆胡乱嚼舌罢了。畴前在他们家里,她也没少骂我,不知骂很多刺耳呢。”
秦安返来了。(未完待续。)
执事嬷嬷已经在四周街区找到了一处出租的两进小院,付了房钱,将闲置的男女仆妇与马车行李都拖了畴昔。秦老先生、牛氏与秦含真身边近身服侍的人,则留下来等待使唤。虎嬷嬷打发了灶上的婆子去做饭,在饭好之前,秦老先生与牛氏都想要歇息歇息,便叫上了秦含真。
她一时又走了神,金嬷嬷瞧见,不由得重重冷哼一声:“奶奶别嫌老奴多嘴,奶奶今后在秦老爷秦太太面前,还是诚恳些的好。现在人家有背景了,不象畴前,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间教书先生,二爷又是孝子。秦老爷秦太太若真要发作奶奶,奶奶也没法抵挡。奶奶腹中的孩儿虽说能暂护你一时,可等他生下来了,这护身符也就落空功效了。以承恩侯府秦家的家世,想要给侄子娶个出身官宦人家、才貌俱佳的老婆,也不是甚么难事。即便前头有两个孩子在,当作是娶填房,也仍然有的是官家令媛上赶着想嫁进秦家来。奶奶如何能与真正的官家令媛比拟?到时候,就连这秦二奶奶的名头,也要丢了。”
何氏怔了怔:“你这话是甚么意义?”
金嬷嬷想了想,道:“承恩侯府的阿谁管事,方才称呼秦老爷与秦太太为三老爷、三太太。这让我想起了一件事。我在王府时曾传闻过一些承恩侯府秦家的传闻。承恩侯这一辈,同父所出的亲手足一共是四小我。除了已故的皇后娘娘外,另有一名庶出的兄弟,早在当年侯府蒙难时,就死在牢中了。别的另有一名后妻所出的幼弟,随父兄放逐西北,却没传闻过他回京的动静。有传闻说他与老侯爷一道死在西北了,也有人说他没死,只是与家人失散了,另有说他被美色所迷,抛家弃业,在西北落了户,连回京看皇后娘娘最后一眼都不肯。这类种传闻众说纷繁,谁也不晓得哪个是真,哪个是假的。都城中人早已当他是死了。若不是我们王爷幼年时,也曾与承恩侯的这位幼弟熟悉,王府中人也不会晓得他这些传闻。”
金嬷嬷瞥了她一眼:“奶奶没听明白么?那甚么胡匪,甚么流言,甚么私逃等乱七八糟的事,都是罪证确实的。另有,奶奶没把大爷的信交到秦老爷秦太太手上,还对秦二爷扯谎说已经交了。现在都城来人,这事儿也迟早瞒不住。奶奶应当早点想好来由,对付畴昔。需求的时候,寻个替罪羊就是。”
何氏心下更加镇静:“那如何办?他们必然会跟二爷说的!到时候我……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