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氏愣住了:“替罪羊?你指的是谁?”
她现在已经有身三个月了。从米脂回到大同后,她疗养身材期间,传闻了一些不大好的动静,就立即开端策划着要怀上这个孩子。工夫不负故意人,她也胜利了。有了这个孩子,再加上梓哥儿,她在秦家的职位就更稳妥了。晋王府的风暴,应当吹不到她身上。但是……这也意味着她此后的路会更加艰巨,本来度量的好梦,还不知会不会有实现的一天……
说得她都心疼了,如果有承恩侯府这一层干系,秦安想要升官,也不会那么艰巨了。幸亏她想尽体例四周办理,还托了晋王妃的干系,才勉强让秦安做到百户。秦老先生明显有好亲戚,通天的人脉,如何就不晓得为自家儿子出点力?!
执事嬷嬷已经在四周街区找到了一处出租的两进小院,付了房钱,将闲置的男女仆妇与马车行李都拖了畴昔。秦老先生、牛氏与秦含真身边近身服侍的人,则留下来等待使唤。虎嬷嬷打发了灶上的婆子去做饭,在饭好之前,秦老先生与牛氏都想要歇息歇息,便叫上了秦含真。
她一时又走了神,金嬷嬷瞧见,不由得重重冷哼一声:“奶奶别嫌老奴多嘴,奶奶今后在秦老爷秦太太面前,还是诚恳些的好。现在人家有背景了,不象畴前,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间教书先生,二爷又是孝子。秦老爷秦太太若真要发作奶奶,奶奶也没法抵挡。奶奶腹中的孩儿虽说能暂护你一时,可等他生下来了,这护身符也就落空功效了。以承恩侯府秦家的家世,想要给侄子娶个出身官宦人家、才貌俱佳的老婆,也不是甚么难事。即便前头有两个孩子在,当作是娶填房,也仍然有的是官家令媛上赶着想嫁进秦家来。奶奶如何能与真正的官家令媛比拟?到时候,就连这秦二奶奶的名头,也要丢了。”
吴少英正与秦含真提及一件怪事:“方才送你弟弟过来的阿谁婆子,瞧着有些不凡,仿佛不是平凡人家的仆妇那么简朴。”
金嬷嬷想了想,道:“承恩侯府的阿谁管事,方才称呼秦老爷与秦太太为三老爷、三太太。这让我想起了一件事。我在王府时曾传闻过一些承恩侯府秦家的传闻。承恩侯这一辈,同父所出的亲手足一共是四小我。除了已故的皇后娘娘外,另有一名庶出的兄弟,早在当年侯府蒙难时,就死在牢中了。别的另有一名后妻所出的幼弟,随父兄放逐西北,却没传闻过他回京的动静。有传闻说他与老侯爷一道死在西北了,也有人说他没死,只是与家人失散了,另有说他被美色所迷,抛家弃业,在西北落了户,连回京看皇后娘娘最后一眼都不肯。这类种传闻众说纷繁,谁也不晓得哪个是真,哪个是假的。都城中人早已当他是死了。若不是我们王爷幼年时,也曾与承恩侯的这位幼弟熟悉,王府中人也不会晓得他这些传闻。”
秦含真却点头说:“我没甚么事,想要坐在这里等二叔返来。”她适应了长途马车观光后,就没再感到较着的不适了。此时她固然也感觉挺累,但更想第一时候见到那位二叔,弄清楚他的设法与态度。他到底知不晓得本身的老婆都做过些甚么?是不是仍然对峙要护着她?秦含真非常想要弄清楚这一点。
“急甚么?”那婆子不觉得然地瞥了她一眼,“奶奶腹中已经有了秦二爷的骨肉,即便秦二爷真要奉父母之命,将奶奶休了,有这么一个护身符在,奶奶也不会被赶出秦家门去的。秦家子嗣薄弱,不会舍弃自家的骨肉。奶奶别瞧秦老爷秦太太在你面前威风得很,他们如果真能狠得下心,也就不必看在梓哥儿的面上,一再轻饶了奶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