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老先生笑笑:“我是不晓得他医术是否高超,但他父亲既然做过太医,说不定把太医的老弊端也传了下来。这方剂没甚么不对,是温补气血的,有几味药用得相称高超,只是过分四平八稳了些。这原是京中的朱紫常日里存候然脉,有事无事拿来吃吃的方剂。有表情呢,就吃两口,没表情了,不吃也不要紧。这卢郎中的医术约莫还比不得他父亲高超,又或者是他给一名百户家的女眷开药方,用不着象服侍都城朱紫普通谨慎,以是用的药都偏苦,并没有改良口味。何氏不吃这药便罢,如果吃了,怕是要吃不小的苦。”
秦泰生忍下笑意,回声而去,不一会儿又返来了:“卢郎中说了,奶奶并没有甚么病,倒是有些补过甚了,气血畅旺。若再如许补下去,反而对胎儿倒霉。是以奶奶现在不需吃甚么大补之药,每日照着那张温补的方剂,一早一晚喝两回药,渐渐调度身材就够了。只是为了药效,熬药时不成再添甚么糖呀姜呀之类的东西。良药苦口,奶奶尽管照方喝药就是了。”
一家人冷静地吃完了午餐。牛氏笑吟吟地哄着梓哥儿:“陪祖母去昼寝吧?梓哥儿好久没跟祖母睡一块儿了。”梓哥儿已经放松了很多,又感觉眼皮子直往下耷拉,点了点头,跟着牛氏爬上炕,没多久就睡着了。这时候牛氏都还没躺下呢。
秦安迷惑:“泰生,你这是做甚么?”
这顿午餐来得有些晚,秦含真都饿了。幸亏他们赶路,马车里都备有充饥的点心,能够临时拿来垫垫肚子,不然早饿坏了。
秦安家的下人自行做了饭去吃,他们都是何氏手里调|教出来的,内心对新来的秦家人存了芥蒂,也不号召他们。迁去租的院子处的主子自行做了饭,也不会过来问仆人家如何。还是虎嬷嬷去厨房看了一眼,担忧侯府灶上的婆子做出来的饭菜分歧秦老先生与牛氏口味,才及时拦住了这些婆子们作死。不然这顿午餐,还不知几时才气做好呢。
秦泰生斩钉截铁地说:“求老爷、太太做主,让小的与老婆和离。今后今后,男婚女嫁,各不相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