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伯笑笑:“好说,吴公子随我去门房问一声就是。”
至于梓哥儿过继之事,何氏也承诺,等秦安回到家中,她会好好劝说对方承诺。这既是为了已经归天的秦平、关氏伉俪,也是为了梓哥儿的将来。
老两口念叨着是不是该再打发小我去大同,催一催二儿子,让他早点回家,趁便将梓哥儿带返来。至于何氏畴前头夫家带来的章姐儿,要么跟着生母去庵里,要么归还本家陈氏。颠末她对章姐儿那一推,秦家老两口完整没有赡养她的意义。
至于秦含真与吴少英,心中固然感觉遗憾,却也没法说甚么。秦含真是苦主,可她自个儿清楚本身的来源,本来就心虚了,天然没有底气果断要求祖父母捐躯亲生儿孙的出息,来给关氏一个交代。吴少英是外人,就更没有态度了。
比及何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几近连站都没体例站稳的时候,秦老先生与牛氏伉俪俩已经松了口,承诺不把她送去见官,而是自家暗里措置了。
吴少英的仆人第二日便将捆成个粽子的金环用马车送了返来。虎嬷嬷要把她关进西厢与其他丫头、婆子们在一处,她却哭着喊着说甘心去服侍二奶奶,哪怕是跟着进庵堂。虎嬷嬷不耐烦,端的把她扔进了何氏的房间,她今后就消停了。
何氏如此知情见机,固然秦老先生感觉有些对不住吴少英,牛氏感觉有些便宜了一贯看不扎眼的二媳妇,但投鼠忌器,为了秦安与梓哥儿的名声着想,他们还是决定饶了何氏一回。
他领了任务,就要告别。临行前又好象想起了甚么事,对送他出来的虎伯道:“阿谁叫金环的丫头,生的甚么模样,出去时又是穿的甚么衣裳?烦虎伯给我说一说,我回县城后,往衙门里报一声,只说是逃奴走失。差役在城里见到她,自会把人送返来,也免得她在外头胡说。”
泰生嫂子哽咽着安抚她:“奶奶放心,金环机警,跑得又早,这会子定然已经逃脱了。如果她一起顺利,入夜前就能到县城。只要舅爷返来,听她一说原委,必会来救奶奶的。等回到大同,奶奶就再也不消惊骇老爷、太太了!”
牛氏啐了她一口:“现在倒晓得哭了,常日里跟着你主子干缺德事的时候,如何不见你想想你的男人孩子?给我滚吧!如果不舍得滚,就留下来服侍你主子好了。陪她去庵里吃斋念佛,砍柴种地,也好赎一赎你的罪孽!”
牛氏道:“村庄四周就有庵堂,平哥和他媳妇现在就停灵在隔壁的寺庙里。庵堂的主持与我熟悉,最是平和刻薄不过了。她家庵里清规松散,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,流派也森严。外人别说想进后堂了,就算是想要暗里送信或者物件出来,不得主持点头,也是千万办不到的。县城里大户人家的女眷,如有做了错事的,都会往她那边送。那儿另有很多田,庵里的尼姑念佛之余,不是誊写经卷,就是下地里干活,没人能过得比在家时舒畅。我感觉那边就很合适。”
秦老先生与牛氏措置完二儿媳的官司,都感觉有些倦怠,不但身材累,心也累。身在大同的二儿子秦安至今未有复书,也不晓得是如何了,连送信的虎勇也没个口信返来。他们有些担忧,莫非秦安舍不得老婆,对父母生出了怨气?
秦含真在祖母屋里用饭时,传闻了这件事,总感觉有些不对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