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伯怔了怔,这点他倒是没想到过的:“完整没有做过官?连虚衔也没有?那家里其别人呢?”
金象感喟:“二房的大爷倒还能称得上才调平淡这四个字,但长房的两位爷都是侯夫人嫡出,从小儿细心教诲,不敢说是惊才绝艳,但也毫不是纨绔后辈。别的不说,二爷的文举人功名,三爷的武举人功名,可都是他们靠本身考下来的,没点真本领,有能够么?侯夫人的家教,你莫非还信不过?当年老夫人但是非常看中她的!”
金象忙掏了帕子出来,将泪痕擦洁净,又拉着虎伯到炕上坐了,亲手给他倒了杯热茶,方才持续道:“好哥哥,我今儿与你说的这些话,出了这个门,我是再不能认的!你奉告三老爷的时候,也要谨慎些,别叫人听了去才好。”
虎伯听了就嘲笑:“他如何敢?贰心虚呢!”
金象拉了虎伯返来,把本来在屋里烤火的侍从给支了出去,关上门,才敢跟虎伯放心说话。
虎伯问:“这到底是为甚么?难不成几位爷都是才调平淡之辈?”
虎伯叹了口气:“行了,我晓得你的苦处了。实在老爷也没有真的恼了你,如果恼了你,你当你还能顺利进门?老爷还能对你如此和蔼?还叫你上正房来吃小年宴?太太也许对你有些牢骚,但那还不是心疼老爷么?至于我……”他自嘲地笑笑,“总归是从小儿一块长大的兄弟,我还能真跟你计算不成?”
虎伯有些吃惊:“这话如何说?难不成老侯爷当年留下来的人马,世子底子就没拿返来?!”
虎伯皱眉,金象最后的这句话,仿佛已经说了不止一遍:“你这叫甚么话?有富玉面子,还不敷么?你还想要甚么?”
小院中一排四个窑洞,金象晓得这是秦老先生门生的居处,没敢大喇喇地挑宽广温馨的那两间,反而是住了最边上的一个小窑,本是胡坤的处所,比其别人的窑洞都要粗陋些。不过金象自个儿带了被褥衣物,另有平常糊口器具,只要炕烧起来了,他实在也住得挺和缓温馨的。他阿谁侍从没有另占一屋,而是直接在他窑里打了地铺。
金象没有直接答复,而是抽泣半晌,才拉着虎伯回了他暂住的院子。
金象听得打动,忙拿袖子把脸上的鼻涕眼泪一块儿擦了,看得虎伯直皱眉头:“瞧你这副狼狈样儿!得了,这些旧事就让它随风散了吧,不必再提起!先前你拉我过来的时候,说的话是甚么意义?从速给我说清楚了!不准再卖关子!”
“这个说来话长了。你可晓得,当年还是世子的侯爷回京后,先是皇上追封了老侯爷为承恩公,然后将爵位降一等,让侯爷袭了,永嘉侯府就成了承恩侯府,永嘉侯府的匾却一向放在外务府没还返来?侯爷当年还感觉,承恩侯是一等侯爵,永嘉侯倒是三等侯爵,是赚了,也没多想,谁知厥后才渐渐感觉不对起来。永嘉侯府但是有军权的啊!但是承恩侯倒是实实在在的外戚。除了繁华繁华,就甚么都没有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