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秦楼春 > 第十章 刻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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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她顿了一顿,暴露一个对劲的笑容,“关氏那贱人……也别妄图做甚么纯洁烈妇!”

张妈迷惑地点头:“不是,只要一根刻了蓉字,另一根刻的应当是银楼的字号吧?我记得好象是‘利生记’,是县城里最驰名的老字号了。”

秦含至心中迷惑不解,细细看了看关氏妆匣里的那根簪子,发明簪身上也有刻字,倒是一个“蓉”字,不过这个刻字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初了,字痕上还带了些许污迹,仿佛是沾了发油。

另一枚金花簪就收在妆匣最底下的一个小抽屉里,同放在那边的,另有两根玉簪,以及几张折叠起来的纸。秦含真仓促扫了一眼,看不出那些纸都是甚么东西。张妈将金花簪递了过来,她也就顾不上想别的了。

“是如何刻的?两根都有‘蓉’字么?”

秦含真与张妈面面相觑。后者有些不安:“姐儿,虎嬷嬷这到底是甚么了?”秦含真皱着眉头没说话。

何氏咬牙暗骂:“翠儿那蠢货!她竟然没照我的叮咛,把那根金簪放回原处!”

虎嬷嬷笑着接过簪子:“姐儿跟着老爷已开蒙两年了,莫非还认不出大奶奶的名字?瞧,这里不是刻着么?蓉……”她顿了一顿,没有说下去。因为她手里拿的是刻了“英”字的簪子。

虎嬷嬷没留意张妈的感慨,她手腕一翻,没有在簪身上找到“利生记”的印记,倒是在簪身比较粗的位置上,发明了打磨的陈迹,而阿谁“英”字,也恰是刻在这里。

固然秦含真睡了畴昔,但隔了一个院子的西配房里,何氏与泰生嫂子却仍在存眷东厢的动静。虎嬷嬷领着张妈进了关氏的屋子,虽说来由是为了清算关氏的遗物,但心虚的何氏与泰生嫂子却心知肚明是如何回事。

只是……既然是清算东西,秦含真如何感觉隔壁好象更象是在翻东西呢?甚么箱子、柜子都翻开来了,虎嬷嬷还催着张妈找钥匙。固然说她也有能够是想弄清楚,翠儿到底偷走了多少物件,但连夜来这么一出……阵仗还真不小呢。

早晨点了灯,虎嬷嬷又来了,叫上张妈要去隔壁关氏的房间清算她的遗物。张妈本来都筹算哄秦含真去睡觉了,只好趴下炕穿好了衣裳,嘴里还在干脆:“大早晨的折腾甚么?晌午我等了半日也不来,明天再做也能够的,何必非要这会子去?”啰啰嗦嗦地出了门。

秦含真躺在炕上,侧耳聆听隔壁屋子的动静。虎嬷嬷应当是象白日时跟牛氏说的那样,把关氏的遗物稍作清算,然后清算起来,免得乱糟糟的随便来小我就能偷走一两件,家里人还不晓得。再说,关氏既然已经归天了,她的东西没有人用,也该收起来,以防落灰。

张妈不解地看着她:“还能是甚么字?天然是老模样了。虎嬷嬷,是不是簪子有题目?”说着就想伸手去拿簪仔细看。

虎嬷嬷有些严厉地问张妈:“你常给大奶奶梳头,可记得她这对簪子上都刻了甚么字?”

看起来,金簪上刻的阿谁“英”字,很有题目。既然本来是没有的,那就是新刻的了。是翠儿偷走后刻的吗?为甚么?

虎嬷嬷把翠儿偷簪的事说了,张妈愤恚隧道:“又是她!她小时候刚到我们家时,只穿了一身破布衫,两手空空,连铺盖都是大奶奶赏她的。这五六年畴昔,她年年都有好几身新衣裳,也积累下很多家什。月月有人为不说,大奶奶慈心,逢年过节都有赏钱,她次次都是上上封,连她家里都得了好处,客岁还盖起新屋子来了。这死丫头还不满足,连大奶奶的衣服料子、金银金饰都要偷,也不怕老天爷看不畴昔,一个惊雷打下来,劈死她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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