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柔帮她把弄乱的床铺清算了一下,笑道:“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,伤神。”顿了顿,又道:“长公主的宫女颖儿给我透口风,李念玥去长公主那儿拜见被拒。”
苌笛穿好鞋,走到桌子中间,“但是甚么?”
崔柔忍住内心想把她提起来打一顿的打动,长长的吁出一口气。
“好玩!”子婴笑意盎然的答道。
子婴捂着不谨慎撞红的鼻子,抽气道:“都怪你,惹崔姑姑活力,连我一起补缀了。”
崔柔笑道:“长公主这是在表态呀,是为了才拒见李念玥的。”
“武将之间,平常的酒肉干系。”
崔柔拉住他,“小公子你可饶了女人吧,你看你的手上那么多油,去洗洗吧。”
苌笛捏捏他的脸,问道:“你如何看出来她不高兴的?”
“这油乎乎的东西,你也往我床上堆!”
“如何了,我记得华阳姐姐并不喜好她,不肯见她,也是料想当中。”
“???”
竟然是李念玥!
如果平常的别离,子婴大抵内心还能好受点,恰好子婴刚和川先生吵一架,没几天川先生就对他说永诀。
苌笛怔愣一瞬,是呀,另有个脾气豪放的章绣呢。
苌笛扭了扭身子,和子婴保持间隔。
好巧!
“哼,不跟你玩了!”
“嗯好。”他说道,“苌笛,我好困,想去睡觉了。”
苌笛哭笑不得,小静知心的端了小凳子给子婴坐下。
“在华阳姐姐那边吃过晚餐了?”
子婴嘟着嘴,油光光的小嘴巴分外敬爱,一脸哀伤道:“川先生去哪儿呢?”
这么大丁点的孩子,如何接管得了总归内心会难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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苌笛下轿,眼角余光就瞥见中间也停下一顶粉色坠穗子的精美软轿,一个桃红色正统宫装华服的女子施施然的走下来。
“驸马派人来接她了,她不高兴,叫侍卫把那些人又给赶归去了。”
苌笛不得不从床上坐起来,捻起一只油纸包着的大鸡腿。
软轿停下,帘子被小圆掀起,一阵新奇的氛围窜出去。
大抵喜忧参半吧。
子婴一屁股坐在苌笛的劈面,用力过猛,软轿颠了一下,崔柔在内里叫道:“两位小祖宗消停一会儿成吗?顿时就到西风轩了,忍忍。”
子婴逛逛跳跳的下去了,小静跟着他走了。
苌笛抽抽嘴角,王翦好歹是个一品将军,华阳长公主仿佛做法有些极度了。
“但是华阳姑姑不高兴呀。”子婴走过来站在苌笛腿边。
苌笛作望天状,视野到处飘,就是不看子婴委曲的小眼神儿。
“不过最解气的,是李念玥阿谁女人去拜见华阳姑姑时,我让华阳姑姑把她轰出去了,嘻嘻,子婴是不是很聪明。”
子婴后知后觉的捂脸,讨笑道:“我带了好多好吃的给你呢,你快尝尝。”
苌笛伸出舌尖舔了舔枯燥的唇瓣。
恨铁不成钢的苌笛无语望天,苦笑道:“子婴你说,如果川先生瞥见你现在这副随行无拘的模样,是会夸你,还是会打你?”
软轿里不通气,有些闷。
崔柔感觉好笑又好气,道:“李家蜜斯不敷为据,她所倚仗的,不过是她父亲在朝中的权势。最好的应对之法,就是让章将军的mm章绣也进宫,容她们鹬蚌相争,女人这个渔翁得利。”
“女人?”崔柔说道,“我去传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