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苌笛你如何不说话?你就放心吧,就算李念玥进了宫,被封了位份,又能算得了甚么。”子婴抓起那只油乎乎的鸡腿就啃,“章将军的mm章绣,才不会让她好过呢。”
“好玩!”子婴笑意盎然的答道。
“女人?”崔柔说道,“我去传膳。”
子婴笑呵呵的,献宝似的把好吃的零嘴往苌笛的身上堆。
“驸马派人来接她了,她不高兴,叫侍卫把那些人又给赶归去了。”
崔柔笑道:“小公子,你已经看了女人了,现在天也快黑了,要不,让小静带你下去歇息?”
大抵喜忧参半吧。
子婴捂着不谨慎撞红的鼻子,抽气道:“都怪你,惹崔姑姑活力,连我一起补缀了。”
崔柔从帘子外走来,手里端着两盒子点心。
文臣爱藏私暗斗,武将也不会真正的肝胆相照。
恨铁不成钢的苌笛无语望天,苦笑道:“子婴你说,如果川先生瞥见你现在这副随行无拘的模样,是会夸你,还是会打你?”
子婴玩了一天,早就累了,
如果平常的别离,子婴大抵内心还能好受点,恰好子婴刚和川先生吵一架,没几天川先生就对他说永诀。
崔柔帮她把弄乱的床铺清算了一下,笑道:“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,伤神。”顿了顿,又道:“长公主的宫女颖儿给我透口风,李念玥去长公主那儿拜见被拒。”
章绣的背后是她的哥哥章将军,身份职位不比李念玥差,现在李念玥先章绣一步进宫占位,章将军那边该也快行动了。
竟然是李念玥!
“李念玥想拉拢长公主奉迎陛下,长公主与你交好疏忽了她,摆明就是站在你这一头。且等明日,我们备上薄礼,去看望长公主吧。”
苌笛扭了扭身子,和子婴保持间隔。
真是,头痛!
翌日初晨,崔柔带好礼品,把苌笛从床上提起来塞进软轿里,趁便把子婴也捎上。
“别去了,我不想吃。”苌笛拿起桌上的一包炒栗子,“吃些零嘴垫着,肚子不饿就是了。”
“哼,不跟你玩了!”
崔柔拉住他,“小公子你可饶了女人吧,你看你的手上那么多油,去洗洗吧。”
子婴瞋目圆瞪,大声叫喊:“你颠倒是非!”
子婴一屁股坐在苌笛的劈面,用力过猛,软轿颠了一下,崔柔在内里叫道:“两位小祖宗消停一会儿成吗?顿时就到西风轩了,忍忍。”
苌笛不得不从床上坐起来,捻起一只油纸包着的大鸡腿。
苌笛哭笑不得,小静知心的端了小凳子给子婴坐下。
苌笛下轿,眼角余光就瞥见中间也停下一顶粉色坠穗子的精美软轿,一个桃红色正统宫装华服的女子施施然的走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