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她低位嫔妃的身份,说淑恭公主是个“孩子”未免有点浮滑,但是郗法却并不挑她的理,反而道:“你说得是,朕之前一向觉得二娘不过是小女儿家小打小闹,谁晓得竟然已经到了折磨人取乐的境地了?经了这一遭事,叫她晓得晓得脱手是多么不该该的事也好。”
郗法一想,也笑了:“是了,是二娘先受人教唆去刺了思归,这才把事闹大的,背面朱氏女被夺爵、代王家清理流派、真娘叫宗室内清理民风,都是从这上头起来的。”
沈令嘉黑着脸作势要下炕。
沈令嘉这才晓得臧皇后另有一个名字叫做“真娘”,听起来不大慎重,约莫是小字。
沈令嘉只觉郗法的眼神刀子一样将她身上衣服都刮得尽了,大窘道:“不闹了!每一回妾都说不过皇爷!”
沈令嘉笑道:“石城郡主气度广大。”又道:“前儿去长秋宫回事的时候,主子娘娘说淑恭公主这一回吓得了不得呢。”
郗法大笑:“你长成了吗?”便将两只眼往沈令嘉身上高低打量道:“黄毛丫头,也在这里矫饰风情!”
沈令嘉回身坐定,笑道:“门徒没本领,那就徒弟教我呀。”
沈令嘉顺手一挽鬓边碎发,从郗法怀里爬起来道:“妾不美艳吗?妾不妖娆吗?爱花如爱本身罢了,理所当然的事,如何能叫俗气呢?”
沈令嘉也含着笑倚在郗法怀里不说话,两只手圈着郗法的腰身,将脸颊埋在郗法胸膛上。
郗法一笑:“朕昔日只觉着二娘年幼聪明,她身子又不好,不免娇惯她些,现在倒要你们来替朕清算这个烂摊子了。”
郗法思考偏科,笑道:“教二娘还不足,教大娘与思归倒是恰好的了。”便将沈令嘉搂在怀里抚摩几下:“不错,教得了八岁小女孩儿了。”
郗法莞尔:“那徒弟就来教你些好东西罢。”便将沈令嘉搂在怀里,翻身覆上:“先来学学这个……”
郗法初听时另有些活力,及听得臧皇后将涉案世人都告终清楚了方点头道:“朕竟未曾听她说过,”又自算了算时候道:“那一会子恰是秋粮没入库的时候,想来她是怕惹得朕心烦才没说的。”
郗法忙将她拉返来:“好令嘉,好令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