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一贯可不是个管闲事的人”,我笑,“这些天是有她受的了,是时候该去会会她了。嗯?你还不走?”
思路逐步回到了那一天……
小铃铛:“这是宫里的端方。宫里的姑姑说每个宫里都是有神灵庇佑的,躺着睡怕是冲要撞了殿里的神灵,这但是大不敬的”。
“格格”,楚牧将水杯放下,“格格抓她做甚么?她即便是有甚么大错,这些天人见人打,已是遭了很多的罪。再大的错……”
翠花便直嚷嚷,“等不及啦,哎呀呀,就要尿在裤子上啦,懦夫,懦夫,我晓得您心眼好的跟菩萨似,您就放开我吧,有您在这儿还怕我跑了不成吗?”
“再忍忍,一会儿我家仆人便到了”,楚牧不为所动。
这就难怪了,这件事我本就是是调派楚牧去办的,梨花晓得是再普通不过的事了,何况我亦未想瞒她。
梨花上前轻声道:“格格还是长个心眼为好,万岁爷毕竟年纪大了,万一有个好歹,后宫里头免不了一番腥风血雨”。
楚牧哪受过这等屈辱,晕晕乎乎从地上爬起来,三两步追了上去,方一手抓住翠花的胳膊膀。翠花便一个回身将一对明白玉兔子贴了上去。楚牧忙转头避着,这一罢休,脸上便多了五道指痕印。翠花得了空挡,又往外跑。我这才从拐角处走出来,嫣然一笑。许是正对着阳光,翠花眯了眯眼,这才认出是我,也不避讳,坦胸露乳,指着我便骂:“本来是你!你个王八羔子狗娘养的,吃了柴炭黑了心了,要不是当初老娘救了你……”,跺着脚冲上来,挥起手掌就甩了过来,半途被楚牧截下,一把推开。
“返来了,快先喝口水吧”,我道。
噗,我不断的吐着舌头,一脸的腥臭味。楚牧见了,一时候也愣了,举起手欲擦,又傻愣愣的停在半空中,不知从何动手。我一时候苦笑不得,这直愣愣的白痴,难怪和梨花姐呆了这么久,也没把梨花姐追到手。实际上楚牧不呆,只是过于朴重。像他如许朴重的人如果真的被我掰弯了,也不免可惜。想了想,有点不放心,叮嘱了几句,“那妇人舌尖上都能生出花来,不兴你与她多说。”
楚牧禁不住激,便把翠花给放了。翠花却还是动也不动,“赶上懦夫如许风骚的人物,我天然是不怕被瞧的,只是小解如许的事,怪羞人的……”楚牧便走到门口背对着,“你如果再罗里吧嗦的,我就把你捆归去。”
我低声呵叱“不准胡说,你如何学着宫里的人一样碎嘴!我平时如何教你的?祸从口出,迟早有一天,你会因为它惹出祸事来”。
翠花便直挺挺向后倒去,估计摔得不轻,一下子有些懵。待回过神,便嚎啕大哭起来,“好啊,你们奸夫**王八一条藤儿,专干些屎尿屁的肮脏事,明天想要灭老娘的口哇!”
我安抚的拍来拍她的手道:“原想着,跟着我能让你过上好日子,没想,却害了你们”。
我闷应了一声,沿着褥子坐下,“小铃铛,我有话要与你说”,盖上小铃铛扯过来的被子,“明天不晓得是个甚么变数,有些话不说,老是难安”。
我昂首看看天,朝霞似血,染红了一片,莫非天真的就要变了么?再看梨花,也是一样的忧心忡忡。
楚牧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,“你这恶妻,胡说些甚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