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又道:“小铃铛,去取些盐水来”。
翠花硬声问道:“敢问格格,奴婢犯了何罪?”
我缓缓道:“你没有罪。只不过……你的主子放火烧了我的寝宫。我动不了她,还不兴动你么?”
我忙跪下叩恩,“谢宣嫔小主”,内心暗笑,这宣嫔小主凡事都写在脸上,除了逞逞凶斗斗狠外,论心智论智谋都是远远比不上德妃的。要晓得越是会咬人的狗,越是不叫的。何况万岁爷刚开了金口要亲身为我指婚,现在谁要插手我的婚事谁不利。
宣嫔冷哼了一声。
又听宣嫔道:“‘你可很多就进宫来走动走动’酸,真酸”,说着摇了点头,一指兰花轻触了下脸颊,“本宫的牙又疼了”。
我听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,心下计算:宣嫔本性坦白,一根肠子通到底,这番话毫不是她想的出来的。
我缓缓转过身对着翠花:“你可认得我?”
板子被挥得呼呼作响,噼里啪啦的落在她身上。
立马就有打板公公上前,“啪啪啪”几板子下去,衣衫尽裂,惨叫不断。
宣嫔有些急了:“你到底要跟本宫说甚么?”
丫环腿就软了一下,跪伏在地上瑟瑟颤栗。
“你认得她?”,宣嫔端了茶盏,指尖一遍又一遍的轻划着杯沿。
又听她说:“你还没奉告本宫那两盒玉脂凝露为谁而来?”
我道:“好笑。一小我如果不救我也不杀我,那么我既不感激她,也不痛恨她。但是现在估计她要杀我,莫非就因为她没有胜利的把我杀死,我反而就要戴德戴德吗?我可不是甚么孔贤人,也扮不出那样的嘴脸”。
“谢格格恩情”,小铃铛拜了谢,领着公公们退下了。
现在生命脆弱的就如同那茶盏一样,随时都要落在地上,支离破裂。
我道:“王昭训,好久不见”。
宣嫔吼道:“没用的东西,让本宫牙疼的是这只小蹄子,你们还等甚么呢!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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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嫔挥挥手,表示她退下:“翠花这丫头确切机警,可惜她的聪明劲用错了处所。”
苏复姑姑道:“这件事也就前段时候闹腾了一阵,厥后也没再见甚么动静,奴婢原还心想是哪个碎嘴的扯谈的。现下看来,只怕是德妃娘娘没能准。这件事――就被德妃娘娘给压下了。”
我急道:“宣嫔小主恕罪……”
我心念一转道:“既然若诗要嫁的是十四贝勒,那若诗对小主来讲底子不是甚么威胁。那么又是谁在小主面前挑衅是非,想要借小主的手撤除若诗呢?对她又有甚么好处呢?”
立马有丫环捧了冰枕过来。
我道:“小主细心想一想,如果小主把若诗给杀了,不但一点好处没获得,反倒便宜了那些心胸叵测的人。如果对方借机抓住小主的把柄,反咬一口,只怕……”
萱嫔定定的看了看我,俄然就笑了:“你走吧”。
翠花从凳子上爬起,正要重新施礼……
我摆了摆手道:“事从权益,这些虚礼都免了”,又问:“说吧,是如何一回事”。
小铃铛应了一声“是”便退下了。退至门口,走了几步,又折了返来,大声拜请道:“奴婢身单力薄,望格格恩准几位公公同去”。又低声说:“内里的人都走了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