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么?女战将?
大略一数,竟有三四十人。
舒胜男头疼得揉揉太阳穴,喃喃苦叹,“我如何这么不利啊……”
舒胜男微微偏头看着他,唉,既来之则安之吧。往好处想想,起码她身边另有这么个忠心护主的好保护。细心一瞧,还别说,这清秀的眉眼,姣美的脸庞,到真有几分小鲜肉的姿色呢。
一起颠簸,胃里好似翻江倒海般的难受,舒胜男紧咬牙关,从不晕车晕船晕飞机的人,难不成要被匹马破了她的不败金身?
晏平乐警戒地四周张望着,此地虽不易久留,但想到蜜斯的身材实在经不起任何折腾了,因而,沉着地捡起枯叶树枝盖在她身上,道,“九蜜斯,你先躲一会儿,我去把追兵引开。”
就凭她这肩不能挑、手不能提的小身板,别说是战将了,就连人家身边的小主子都不如。
一听此话,舒胜男不但是该笑还是该哭,唯有苦着脸道,“那……那你早去早回啊,我一小我在这儿,好惊骇的。”
“遭了,遭了”,大夫慌乱地冲过来,“有一小波北吴兵往这边来了!”
晏平乐欣然一笑,反身上了马,目光不舍地又望了她一眼后,甩起马鞭,朝远处缓慢奔去。
头昏脑胀冒盗汗,止不住的腿抽筋。
终究,她还是没有忍住,一把抓住晏平乐的胳膊,哇哇吐了起来。
“啊?全军淹没?那得死多少人啊?”舒胜男倒吸一口气。
舒胜男吐得满嘴都是苦苦的胆汁,也顾不得甚么蜜斯矜持,抓起他的袖口就胡乱地擦起嘴。
她欲哭无泪连连叹了几口气,犯个太岁,也不带这么耍人玩的啊!
舒胜男担忧不已,万一晏平乐被追上,寡不敌众……她不敢再往下想,越想就越是惊骇,在这个陌生的处所,他是她独一可托可依托的人。如果他能安然逃脱,哪怕他不会返来找她,她也不会怨他的。
晏平乐眼中闪过一丝失落,“平乐,就是安然喜乐的意义。这名字还是九蜜斯给我起的呢。一点也想不起来吗?”
“我的天啊”,舒胜男一头栽回床上,并不是因悲忿至极,而是惊骇至极。既然她是主帅,败北的任务需求归咎于她。她才一穿超出来,就要替人背这么大的一口黑锅,真是才出鳄鱼潭,又遭一记大闷罐啊。
望着面前这个自称为“晏平乐”的家伙,喋喋不休说个没完没了,她只略略听懂几句。
“九蜜斯,九蜜斯,你如何啦?”晏平乐严峻地趴在床边,想上手又不敢摸,只得抓耳挠腮。
舒胜男吞了吞口水,“你说你叫晏甚么来着?”
晏平乐酸了酸鼻子,“三万人,全数战死疆场了。”
她,舒胜男,作为大舜大将军舒永衍的第九女,担当父亲衣钵,成为了大舜第一女战将……
舒胜男撇撇嘴,对骑马这事还心不足悸,幸亏此次有晏平乐与她共乘一骑,她还稍稍放心些,可双手还是节制不住地紧紧抓住马鞍。晏平乐一甩鞭子,她吓得心一抖,从速缩进了他怀里。
“九蜜斯,你笑甚么?”晏平乐不解地看着她。
舒胜男摇点头,由他抚着本身坐起家,又问,“这么说,我们应当熟谙好久了吧?”
此话一出,晏平乐却扑通跪到地上,“是我护主倒霉,几乎害蜜斯着了赫连竹喧的道儿,等九蜜斯养好身材,平乐任凭您惩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