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平乐苦笑了声,“嗯,是好久了。从九蜜斯满月起,我就保护在你身边。”
“啊?你要丢下我?”舒胜男立即慌了神。
晏平乐从速拉停马,谨慎将她扶下,搀到一片树荫处歇息。
晏平乐一脸焦炙地盯着她,不安地揪住大夫的衣领,把人硬扯过来,“你这土郎中没诳我吧,我家蜜斯如何看起来还是呆呆的呀?”
晏平乐眼中闪过一丝失落,“平乐,就是安然喜乐的意义。这名字还是九蜜斯给我起的呢。一点也想不起来吗?”
此话一出,晏平乐却扑通跪到地上,“是我护主倒霉,几乎害蜜斯着了赫连竹喧的道儿,等九蜜斯养好身材,平乐任凭您惩办。”
大略一数,竟有三四十人。
就凭她这肩不能挑、手不能提的小身板,别说是战将了,就连人家身边的小主子都不如。
“舒胜男,我一向觉得,以你的脾气,即便战死疆场,也是毫不肯忍辱偷生,弃械而逃的。”
“遭了,遭了”,大夫慌乱地冲过来,“有一小波北吴兵往这边来了!”
晏平乐酸了酸鼻子,“三万人,全数战死疆场了。”
晏平乐笑了笑,有些悲切道,“除非九蜜斯不要我,不然平乐一辈子都要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你。”
北吴?舒胜男还没搞清状况,就已被他抱出了后门,扶上了马背。
舒胜男微微偏头看着他,唉,既来之则安之吧。往好处想想,起码她身边另有这么个忠心护主的好保护。细心一瞧,还别说,这清秀的眉眼,姣美的脸庞,到真有几分小鲜肉的姿色呢。
舒胜男摇点头,由他抚着本身坐起家,又问,“这么说,我们应当熟谙好久了吧?”
身后俄然有不疾不徐的马蹄声响起,霎那间,舒胜男感觉本身的心跳都停止了,一点点挪着步子转过身,深深咽了口唾沫。
一起颠簸,胃里好似翻江倒海般的难受,舒胜男紧咬牙关,从不晕车晕船晕飞机的人,难不成要被匹马破了她的不败金身?
晏平乐诧异的抬头看着她,“平乐没有搬来救兵,害九蜜斯全军淹没,您不军法措置吗?”
“哎哟,这位豪杰啊,你家蜜斯的脑袋被撞伤了,头里的淤血构成了血块,临时的失忆是普通的,等血散了,她就会渐渐想起来的。”
舒胜男似傻了普通呆立不动地看着他,被他凌厉的气势压得一句话也说不出。
终究,她还是没有忍住,一把抓住晏平乐的胳膊,哇哇吐了起来。
追兵已经远去,她渐渐从枯叶堆下爬出来,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,双手合十,冷静地为晏平乐祷告着,他是个好人,好人应当有好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