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舒胜男――”
她的方向感一贯极差,并且每次都能邪门地撞进死胡同里。不过,此次运气略微好点,她直接就跑到绝壁上去了。
舒胜男难堪地盯着这把剑,就算它再锋利非常,再削铁如泥,能够她这技艺,妥妥地被秒杀啊。她苦闷地叹了口气,别人欠账,她来还,她这也算是高风亮节了一回吧。
一把长剑蓦地斜插到她面前,吓得她从速向后蹭了蹭,惊奇地昂首看向他,难不成这里还时髦军人道那套,要她切腹他杀?
她慌不择路地在崖边上转着圈圈,前无退路,后有追兵,这下她必定会死得很惨很惨了。
晏平乐奋力挡下赫连竹喧一剑,面上虽无太多神采,可执剑的虎口处已被震裂,手腕止不住地颤抖。
舒胜男苦笑地一屁股瘫坐在地上,也罢,反正她是逃不过了,干脆破罐子破摔地喊道,“杀吧杀吧,我也是受够了。”
“贪恐怕死,人之本能,有甚么好丢人的”,舒胜男昂了昂脖子,又补了一句,“前人说得好,好死不如赖活嘛。”
“好,赫连将军公然有大将之风,我给你手动点赞”,舒胜男向他竖起大拇指,一步步地挪了畴昔。
穿越第一天,就送了小命,她这也算是史上第一人了。
“啊?”舒胜男有些胡涂,脱口问道,“我刺伤了你?在那里啊?”
他抬头长笑,声音里含着较着的愠怒,“舒胜男,你就如许瞧不起我赫连竹喧吗?这三年,我日夜勤练技艺,就是为了报当年一剑之仇,而你竟全然不记得了!”
舒胜男当然看得出他脸上那略显狰狞的神采中,深藏着太多的新仇宿恨,她越是靠近,越是能感遭到他身上腾腾杀气。她严峻地又咽了口唾沫,能不能活就看这一下了――“当”地一声,她拼极力量往他铠甲的护胸处劈下。
他正在微诧时,忽感觉裆下传来一阵难忍的剧痛,他疼得面庞扭曲,羞怒至极,咬牙切齿,“舒胜男,你……你太卑鄙了。”
“我也不想呀”,舒胜男大感冤枉,她这是穿越到如何一个肇事精的身上了呀。她连连摆手,指着头上的伤说,“我路上撞到石头,甚么都不记得了。你……你……总不能欺负一个伤残人士吧?”
舒胜男手一软,差点没握住剑,踉跄后退几步后,故作平静道,“如何?你怕让我一招会打不赢吗?”
她吓得一激灵,转头正看到赫连竹喧凶神恶煞地提着剑,一双眼睛瞪都炯大,仿佛即将喷火而出似的。
赫连竹喧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每一个行动,舒家剑法夙来工致迅捷,想当年,他就因一时粗心,让舒胜男钻了空子,一剑偷袭刺中他的右胸。每当阴雨绵绵,旧患发作时,他就恨得咬牙切齿,誓词此生需求亲手杀了舒胜男一雪前耻。
“九蜜斯”,晏平乐救主心切,但鞭子已被赫连竹喧夺去,赤手空拳下,更是难敌他的霸道剑法,一时失神,腹背连受数剑。他强忍伤痛,搏命抱住赫连竹喧,任凭背上又连挨了重拳,一心只顾要解开鞭子,让舒胜男逃脱。
“不要啊~~”,终究,在惯性的一起相送下,她干脆利落地翻下了绝壁。
赫连竹喧被她的话的确气炸了肺,更是为曾败在如许的人部下,感到奇耻大辱,“舒胜男,废话少说,领死吧”,一剑劈来,直挑她的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