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胜男撅着小嘴,惨兮兮道,“我都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,好饿啊~~~”
舒胜男白了他一眼,“真是没知己”,说完,挨着他身边,也躺了下去,四仰八叉地伸了一个大懒腰,“终究能够歇会儿喽……坏了”,她猛地又坐起来,“平乐呢?他不会也掉下来了吧?”
赫连竹哗笑而不语。
赫连竹喧朗声笑着,“今后野地里的东西不要乱吃,吃到酸果子算你好运,万一吃到有毒的,看谁来救你。”
赫连竹喧大口喘着粗气,平复了好久才缓过劲儿。他滴着水的眉毛上面,一双大眼睛非常庞大地望着她。
“啊?”舒胜男惊奇地看着他,他用手指导了点她手上的梨,她还是糊里胡涂地,顺手吭哧咬了一口,酸涩的滋味让她脸上的神采都变了形,从速把怀里的梨子都丢掉,“酸死了,酸死了。”
本来绝壁的上面是个水潭!
山谷里回荡起女鬼般地嚎叫声,很快,男鬼的声音也响了起来,噗通――噗通――接连掉进水里。
赫连竹喧没有说话,而是抬头望向天空,碧云如洗,飞鸟啁呼,有清冷的风自水面吹拂而来,搅动落花簌簌。
赫连竹喧一愣,想了想,仿佛她说得也没错。他三岁习武,五岁骑马,七岁已能熟读《孙子兵法》,十二岁便跟从师父交战疆场,一晃已经十年不足了。他连第一次杀人是甚么时候,影象都已经恍惚,更别说有多少条生命就义在他手中。
舒胜男从速解开脖子上的鞭子,手脚并用,几下就划出水面,长长地喘了几口气后,却还是没有比及赫连竹喧浮上来。
现在,他感觉本身的心从没有过的安好,老是缭绕耳畔的杀伐之声也垂垂远去。他双手枕在脑后,悄悄道了声,“舒胜男,我们两不相欠了。此次我放过你,今后疆场再遇,我必不会部下包涵。”
她去了那里?
“我……”舒胜男一时语塞,孩子气地哼了声,“懒得和你辩论”,身心俱疲地又躺了下去。她现在甚么也不想管,也没力量管,只想好好地睡一会儿。
肉香四溢啊,她循着味,一点点地靠近他,一会儿看看鱼,一会儿看看他,笑赞道,“赫连将军妙技术啊,将来谁嫁给你,那绝对是个有福分的。”
舒胜男叉腰恨恨地瞪着他,“你此人也太心狠手辣了吧,又记仇、又吝啬,就晓得打打杀杀的,一点情面味儿也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