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胜男捂着嘴咯咯地笑,这个嘴硬心软的家伙,抬手一下就揭掉他的面罩。
舒胜男不知他们是敌是友,正想把晏平乐抢返来时,就听领头人低吼了声,“舒胜男,少废话,快和我走。”
沾着血渍的冷剑抵上石贲的脖颈,一个冷冷的声音道,“叫他们都停止。”
“你给我诚恳点”,赫连竹喧不客气地狠狠敲了一下她的脑袋,“我们还没离开伤害呢,再过十几里就出了北庭地界。到时,随你如何折腾。”
她就这么可骇吗?
“杀了她,杀了她”,石贲怒极,嘶声呼啸着,俄然,一支利箭洞穿他的肩胛,他惊诧地捂住伤口,转头一瞧,十几名蒙面黑衣人翻墙而入,手起剑落,洁净利索地撂倒一排府兵。
“你要带我去哪儿啊?”她微微扬头看着他。
行动敏捷得舒胜男连惊叫都来不及,就被他团团护在怀里。他抓起缰绳,一马抢先地冲了出去。
前一刻还危在朝夕,这会儿她又被人安然救出,事情生长得太快,舒胜男一颗心砰砰乱跳着。直到他们一起疾走出了北庭城,她才稍稍停歇下来。
舒胜男扁扁嘴,好歹也算和人家功过沉思,她大人不记小人过,她宰相肚里能撑船,她没心没肺不记仇……她深深吸口气,挤出个笑模样,渐渐蹭了畴昔。
“行啦,赫连竹喧,我一听声音就认出你了。别蒙脸了,这么大热的天,你不难受啊”,舒胜男扬手一甩,玄色的面巾随风远去。
“舒胜男”,赫连竹喧一股肝火涌在胸口,“别得寸进尺了,不管!”
赫连竹喧叉腰瞋目瞪着她,“舒胜男,你另有没有知己啊,我冒这么大的风险闯进北庭城去救你,你连半个谢字也没有,还为了别人骂我,早晓得……”
领头那位一脚踹飞石贲,单手裹住舒胜男,腾空而起,稳稳地落到马背上。
“你如何会呈现在北庭?你不是已经撤兵了吗?折而来回,不会是悔怨了,筹算接着打我们吧……”
赫连竹喧瞧她眼睛眨啊眨的,又低声下气地求他,忍不住就气消了一大半,“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,说吧,又想干甚么?”
各自沉着了一会儿,舒胜男也自知刚才有些在理取闹,但一想到他一个大男人度量如此小,跟本身这个小女子斤斤计算,就实在拉不下脸向她服软。昂首一看四下里歇息的随行职员,都与她对视一眼后,从速避开目光。
“你对我说话能不能客气点,我刚才但是救了你的命”,赫连竹喧无法地撇撇嘴。
领头人押着石贲在前面开路,他的部下殿后防备着围在四周的府兵,舒胜男与晏平乐则被庇护在中间,一行人渐渐地退出到校尉府的大门口。
只听到前面石贲气急废弛的声音垂垂远去,“快追,快追,一个也不要放过……”
“你”,赫连竹喧总能被她气得无语,一哈腰坐在一块石头上,负气地不再说话。
“我哪有折腾啊”,舒胜男皱着脸,揉揉本身的脑袋,小声喃喃,“真是不懂怜香惜玉。”
“穷酸墨客?你是说景南歌?他没有死?”舒胜男一喜,在马背上不循分起来,心道阿谁算命先生还真有几分本领,竟然求援求到赫连竹喧那儿去了。
“能不能找个大夫给安然治治伤啊……”
“这……”,石贲还没搞清状况,领头的黑衣人纵身而起,稳准狠地一剑刺中他的膝窝,他痛得栽倒在地,血水从他捂着伤口的手指间汩汩地往外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