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石贲,你觉得纸能包住火吗?迟早有一天,本日之事会明白于天下,到时,看你如何死”,舒胜男恨恨地谩骂道。
舒胜男捂着嘴咯咯地笑,这个嘴硬心软的家伙,抬手一下就揭掉他的面罩。
“这……”,石贲还没搞清状况,领头的黑衣人纵身而起,稳准狠地一剑刺中他的膝窝,他痛得栽倒在地,血水从他捂着伤口的手指间汩汩地往外流。
“甚么耍把戏啊,你是堂堂大将军,不记前仇,又知恩图报,我舒胜男感激不尽,既然救都救了,不如,你就救人救到底……”
“呀,赫连竹喧,你是不是用心的啊,骑了这么长时候的马,你也不给他用止血药,这一起任他这么流血,他如果有个三长两短,我和你没完”,舒胜男气得一把推开他,连带着朝他身上扔了几颗小石头。
这声音是……听着好耳熟啊,她骇怪地看着他,“你~~”
赫连竹喧瞧她眼睛眨啊眨的,又低声下气地求他,忍不住就气消了一大半,“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,说吧,又想干甚么?”
舒胜男鄙夷地瞪了石贲一眼,这么贪恐怕死,哪配当甚么振威校尉。
“舒胜男”,赫连竹喧一股肝火涌在胸口,“别得寸进尺了,不管!”
前一刻还危在朝夕,这会儿她又被人安然救出,事情生长得太快,舒胜男一颗心砰砰乱跳着。直到他们一起疾走出了北庭城,她才稍稍停歇下来。
行动敏捷得舒胜男连惊叫都来不及,就被他团团护在怀里。他抓起缰绳,一马抢先地冲了出去。
领头人拎起石贲,“辛苦石大人送我们一程”,锋利的剑刃抵住石贲的脖子,深深地割出了一道血缝,石贲惊骇得告饶道,“豪杰饶命,你们如何样都行,就是别杀我啊。”
赫连竹喧叉腰瞋目瞪着她,“舒胜男,你另有没有知己啊,我冒这么大的风险闯进北庭城去救你,你连半个谢字也没有,还为了别人骂我,早晓得……”
“你”,赫连竹喧总能被她气得无语,一哈腰坐在一块石头上,负气地不再说话。
赫连竹喧号召着大师在此歇息。舒胜男从顿时跳下来,从速去看晏平乐,只见他神采惨白地被放人在树荫下,紧闭双眼,任她如何摇摆也没有反应,她哽咽着喊道,“平乐,你可千万别死啊~~”
领头人押着石贲在前面开路,他的部下殿后防备着围在四周的府兵,舒胜男与晏平乐则被庇护在中间,一行人渐渐地退出到校尉府的大门口。
又跑了一个时候后,一行人进了一片密林内里。
“你如何会呈现在北庭?你不是已经撤兵了吗?折而来回,不会是悔怨了,筹算接着打我们吧……”
“早晓得甚么?”舒胜男不平气地昂着脖子,“你也说了,是为了亲手杀死我,才来救我的。莫非我还得感谢杀我的人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