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倾晓得舒绿办事可靠,便点头承诺了。
砸东西发脾气迁怒下人,可见兵荒马乱溃不成军到了甚么境地。
云倾慕中一阵畅快。
“昨晚打起来了啊,一个阔少和一个公子哥儿打起来了!”自喜一边说一边吃,两样都不迟误,吃的很快,说的竟然也清清楚楚,“为了争甚么怜甚么爱,打的不成开交啊,轰动了很多官兵,有穿黑衣裳的,有穿绿衣裳的,另有穿红衣裳的!”
“娘,自喜想她妈了,我承诺她明天回家一趟。”云倾拉拉何氏的衣衿,小声的说道。
“真不幸。”自喜对绿枝非常怜悯。
“是么?”何氏嘴角微翘。
阿稚,你笑死人啊。
何氏挥手命晴芳退下,揽过云倾,面有忧色,“你四婶婶……仿佛不大好……”
“一个是甚么侯爷的儿子,一个是甚么总督的儿子,两边儿的爹都短长啊。”自喜言语神情都很夸大,“很短长啊。”
“如何了呀?”云倾天真烂漫。
为了甚么怜甚么爱打斗,大抵是两个不争气的纨绔在争风妒忌了。这并不希奇,但是轰动了很多官兵,便不是小事了。穿黑衣裳的应当是五城兵马司的人,绿衣裳的则是顺天府的差役,那穿红衣裳的……莫非是锦衣卫么?能让锦衣卫出动的,必然不是浅显人,不是浅显事啊。
“好,好,好。”何氏连声承诺。
何氏感觉自喜春秋太小,不放心,特地差一个婆子把她送回了家。自喜的爹娘见闺女回家了,大喜,硬要留那婆子吃晚餐,婆子呵呵笑,“你家虽是粗茶淡饭的,闻着倒也怪香的。我还要归去跟三太太回话,就不扰你们了。三太太说你这闺女想家了,让她返来住一晚,又怕她小人儿家乱跑,特特的让我送返来的。”自喜的爹娘都是诚恳人,“那就不留婶子了。明儿个我们亲身送丫头归去,不会让她小人儿家乱跑的,请太太尽管放心。”婆子见他伉俪俩一个比一个不会说话,和自喜一样楞楞的,肚中好笑,也没多留,告别回了云府。
压服了父母,云倾身心镇静。
“啊?”自喜眼睛瞪得像铜铃,“金家是很不好的人家呀,女人,我哥哥如果去那种处所,会被我爹娘打死的!”
云聆听她语气暖和却又果断,没敢再问。
云倾:……
“有人打斗啊?谁和谁?”云倾喝着南瓜粥,问道。
云倾眸子矫捷的转了转,滑头一笑,跳下地往里间跑。
“我把大床占了!”云倾小小的身子从晴霞身后钻出来,一脸对劲,“我把我的头花放大床上了啊,今晚大床归我和娘了!”
何氏浅笑,“归正你今晚要跟娘一起睡的,也用不着自喜。让她回家一晚也成。”
云倾顺手递给她一根,“吃吧,边吃边说。”
何氏不知怎地,有些心慌。
自喜赶紧伸谢接过来,咬了一口,津津有味的说道:“太太,女人,奴婢的哥哥不是在梁记做伴计么?昨晚他在店里当值,传闻了一件大大的奇怪事,很大很大的奇怪事!”才开端的时候她是眉飞色舞,说到厥后,却已是手舞足蹈了,也不知这奇怪事让她有多镇静。
“说甚么了?”何氏晓得云倾定是说了好笑的孩子话,含笑问道。
云倾命舒绿摘了朵粉嘟嘟的月季花给她,顺手把玩,表情镇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