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氏微微一笑,“好,娘带你畴昔。”
何氏牵了云倾的小手,叮嘱道:“到了你四婶婶那边,不准乱跑,不准分开娘。”云倾晓得何氏是太在乎本身这宝贝女儿了,笑嘻嘻的承诺,“嗯,晓得了。”何氏带了晴霞、晴柔、舒绿、自喜等人,去了四房。
云倾一乐,“你们连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都说出来了,就是不想让我畴昔呗。也好,就听你们的。”舒畅心中一松,忙道:“女人真想去,让太太带着,那里去不得?”和自喜一起陪着云倾归去了。
五彩线络盘花竹帘掀起,云仪含笑迎出来,“三婶婶来了,有失远迎。”
何氏又是顾恤,又是好笑,用心问她,“这是为甚么啊?”
云湍和程氏的女儿云佼和云倾同岁,程氏非常娇养,并没有让她出来住,现在还和程氏住在一起呢。云倾说的是去看望云佼,实在就是去看程氏的笑话。
“另有四女人和五女人。”丫头满脸堆笑,更加谨慎翼翼。
“对对对,就是这句话,舒绿姐姐记性真好!”自喜想半天也没想到那句话是如何说的,舒绿一开口她便想起来了,不由的眉花眼笑。
看到云倾出去,云佼连程氏也顾不上了,恼火的瞪着她,“云倾,你也太不懂规矩了吧?到别人屋里来拜访,不通报便出去了么?”
“另有谁啊?”何氏一边往里走,一边含笑问道。
云倾扁扁小嘴,“四婶婶是国公府的蜜斯,平时多端庄的一小我啊,多有架子的一小我啊,她如果吼怒起来了……”
舒绿陪笑容,“女人,我和自喜毕竟只是丫头,没有身份啊。”
还没进四房的正院,远远的便看到几个丫头垂手站着,战战兢兢,面色惶恐。
云倾生出怜悯之心。
舒绿伸出纤纤玉手点自喜的额头,责怪道:“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,记着了么?”
云倾嘴角微翘。
曾经那般高不成攀稳如泰山的程氏,现在也气急废弛火冒三丈暴跳如雷了,真是风水轮番转,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。
这来的人如果是杜氏,四房的丫头婆子会是这类态度么?敢是这类态度么?
四房那些守在院门口的丫头婆子目瞪口呆,你看我,我看你,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。半晌以后,有几个机警的丫头跟在云倾身后跑,“六女人,六女人慢着点儿!”云倾哪有空理睬她们?都快跑到屋门口了。
“我想去看看五姐姐。”云倾笑吟吟的道
进到院子里,只见院门口垂手站着十几名丫头婆子,再往前却见不着人影了,正房里却有杜氏和程氏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来,显见得是这两人在说梯己话,除亲信之人外,其他不相干的人都被打收回来了,不准偷听。
云倾眸子滴溜溜乱转,“娘,我今晚还要揣着银票睡,银票不准拿去给叔祖父。”
云倾才不管这些,她人小身子矫捷,哈腰一钻,便进了屋。
李氏和云佩在云府真的挺难的。李氏是小家之女,娘家没甚么权势依托,这母女二人在云家日子难过,很多时候真是摆布难堪。比方现在吧,四房碰到了事,李氏和云佩母女若不过来看望,显得她们很失礼,很冷酷,今后再想让程氏帮个甚么忙,就没脸开口了。但是过来看看吧,四房连丫头都没把她们看在眼里,瞧瞧这个景象,清楚是丫头们顾忌到程氏正在气头上,没人敢去禀报,李氏和云佩走又不是,留又不是,生生的被晾在这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