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怎地,云佩内心结壮多了。
云倾活力,甩开何氏,蹬蹬蹬的便顺着院子中间的甬路往前跑。
令人着恼的是,何氏和云倾出去以后,那守在院门口的丫头婆子陪笑见礼,但没有一小我有出来通报的意义。看模样竟是要何氏和云倾白等着了。
看戏不轻易啊。
云倾咯咯直笑,银铃般的笑声洒满巷子,传遍了全部天井。
云仪眼角的泪珠还没擦洁净,这时却已笑得和顺和悦,仿佛甚么事也没有产生似的。
“就你聪明。”何氏似笑非笑瞅了瞅云倾,垂怜之意,溢于言表。
杜氏没把云倾这小傻子放在眼里,还在劝程氏,“弟妹,别哭了。那胡公子就算伤得再重,也是栗侯爷担惊受怕,且轮不着我们云家呢。四弟被顺天府拿了也没事,不过是嫖宿娼家的罪名罢了,大爷自会去保他出来。”
云倾慕中雀跃。
“我就看个热烈,啥也不干。”云倾承诺得很痛快。
四房那些守在院门口的丫头婆子目瞪口呆,你看我,我看你,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。半晌以后,有几个机警的丫头跟在云倾身后跑,“六女人,六女人慢着点儿!”云倾哪有空理睬她们?都快跑到屋门口了。
“阿稚,阿稚!”何氏吃了一惊,忙提起裙子亲身去追,“阿稚,不准乱跑!”
云倾明显还是个小女人,可拉着云倾这小mm的手,云佩好似有了主心骨,不再彷徨无助。
毕竟程氏这位定国公独女、云家四少夫人恼羞成怒大发雷霆的时候也未几见,不去观赏一下,不去开开眼界,岂不是白白错过良机,很亏损么。
何氏眉头微蹙。
进到院子里,只见院门口垂手站着十几名丫头婆子,再往前却见不着人影了,正房里却有杜氏和程氏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来,显见得是这两人在说梯己话,除亲信之人外,其他不相干的人都被打收回来了,不准偷听。
云倾扁扁小嘴,“四婶婶是国公府的蜜斯,平时多端庄的一小我啊,多有架子的一小我啊,她如果吼怒起来了……”
云倾嘴角微翘。
舒绿伸出纤纤玉手点自喜的额头,责怪道:“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,记着了么?”
舒绿就老成多了,忙劝道:“女人若想去看望你五姐姐,还是由太太带着,好么?女人想想,四太太那边定是正乱着呢,小女人家多么金贵,一小我冒莽撞失往那边跑,极不铛铛。”
看热烈去喽,名正言顺、光亮正大的看热烈去喽。
通报?让人通报了再出去,我还看得着程氏这狼狈不堪的模样么?我还看得着你云五女人恼羞成怒的模样么?我还能不费钱看好戏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