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氏听的微微皱眉。这个卢夫人,她明显因为韩厚朴的医术落了很多情面,得了很多人的感激,现在还装出幅嫌弃模样,实在过份。
何氏一脸无辜,“我没听他说过啊。”
靖平侯府的爵位是祖辈浴血奋战打下来的,袭五世,到韩充已是最后一代了。如果韩充归天,韩家将不再有爵位,繁华繁华成了昨日黄花。卢氏恐怕不但想趁着这个机遇出出风头,还想捞些好处吧?谁晓得呢,这卢氏是车骑将军卢虎之女,卢将军起自寒微,暮年丧妻,从小把女儿养在田庄里,卢氏的凶暴彪悍、粗鄙俗气是出了名的,为人又夺目,只看到到面前的一点好处,言语行事常常出人意表,令人瞠目结舌。
何氏声音淡淡的,“对不住,我真的没有传闻过家里有这个。”
“不管她有甚么设法,总之不准她欺负韩伯伯!”云倾气鼓鼓的。
“好,不准她欺负你韩伯伯。”何氏柔声承诺。
照理说如许两位上了年纪的贵妇身边应当有儿媳妇、孙媳妇跟着奉侍的,但明天竟然没有。
王夫人是叔母,不是远亲婆婆,在何氏面前架子拿的不是很足,责怪道:“你说话太外道了。我疼六丫头的心虽比不上你,也不差甚么的。我这里另有些上好的官燕,你拿归去给六丫头补补身子。不幸见的,六丫头这小脸儿但是瘦多了。”王夫人说的面子话,并没甚么不对,谁知卢氏却不乐意了,粗粗的眉毛拧起来,“敢情韩三郎每天来云府给六丫头看病,却没甚么大用处么。”
何氏微哂,“自打你韩伯伯回了都城,她便非常活泼,四周筹措着让你韩伯伯给达官朱紫们看病。你韩伯伯医术高超,这段光阴治好了很多疑问杂症,她跟着神情起来了,但凡是你韩伯伯给看过病的人家,都少不了她的身影。”
王夫人也有些镇静,正要接着再说甚么,却听何氏温温轻柔的道:“只是我向来不晓得家里有严散之的画啊。卢夫人,敢问您是从那里传闻这个讯息的?”把卢夫人、王夫人都给问愣了。
王夫人呆了半晌,忙笑道:“我可真不会说话,让卢夫人曲解了。卢夫人,要提及来六丫头的病但是端赖了她韩三伯,若没有她韩三伯,六丫头现在还不晓得会是甚么模样呢。她现在但是好多了,好多了。”卢夫人神采垂垂好转。
“敢情是找我娘要画来了”,云倾这才明白了卢氏的来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