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小王是有洁癖,不过,对你例外。”
梁胤初错愕道:“如何会?”主子的饭食向来把关严格,都是试过毒的,半途也未曾假手于人。
花缅心头一颤,可眼下不是究查如何中毒的时候,她忍痛道:“快去请大夫。”
花缅也不客气,和梁胤初道了别便随康穆宁回了宫。
“真的?”
康穆宁“噗”地一声吐出葡萄皮,眯眸笑道:“加了你的口水,才更有味道。”
第二日一早,蓝惜蕊让婢女给花缅送来了一篮新摘的葡萄。
“那就是说,肚子痛的只要宫女,而没有寺人?”
这个成果让三人目瞪口呆。
“恰是。”
花缅一见来人,顿时放松了绷紧的身子,又见随掉队来插手战局的数人,完整放下心来。她在角落寻了个坐位坐下来,一边揉着疼痛不已的小腹,一边旁观战况。
康穆宁道:“身材要紧,我送你归去。”
花缅感喟一声,转头对姬云野道:“野哥哥,这回你恐怕是错怪你的正妃了。”
康穆宁将花缅扶坐在窗边的软榻上,伸手覆上她的小腹。
花缅心头一颤,不及多想便回身出了水华宫。康穆宁也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。
花缅只觉小腹被一双温热的手掌熨帖得暖洋洋的,痛苦竟在渐渐消逝。心下对康穆宁的观点不由窜改了一二。
花缅摇了点头:“胤初,我怕是被人下药了,肚子好痛。”
“你终究要走了?”
康穆宁嬉笑道:“是不是感到很幸运?既然我对你如此厚爱,你是不是该有所表示才对?”
此人恰是朗夜阁掌管谍报汇集的左使梁胤初。本日若非他在此巡查,即便有这些保护在,花缅只怕也会凶多吉少。
花缅表情顿时降落了几分:“这么说,竟是我害的她们如此。”
蓝惜蕊怔然望着丽影成双的一对璧人垂垂消逝在本身的视野里,唇角缓缓勾起一抹苦楚的弧度。
花缅笑笑,遂不勉强,又拈了一颗放到口中,美滋滋地细细嚼着。
“目前不想去,不过,或许有一天,我会去看一看。”
花缅摆摆手道:“都起来吧,不过是些吃食罢了。”
“难不成太医也束手无策?”
“哦,难怪本日她会差人来送,本来是你嚼的舌根啊。”
这两名刺客,武功极其短长,康穆宁以一敌二明显没法抵挡,颓势渐现。花缅自顾不暇,更是没法借助箫声发挥催眠之术。
“免了吧,这一篮都让你分下去了,还剩这么点都不敷你吃的,再说,我也不好这口。”
花缅也不勉强,此时她只想晓得,到底是谁如此大胆,敢在宫里对她下毒手。
花缅刚想奉告她本身能够中毒了,便听“嘭”地一声,窗扇被重力撞开,两个黑衣蒙面人破窗而入,甫一落地便执剑向花缅刺来。
青衫男人转头看向花缅,见她一脸痛苦,心下一惊,忙奔上前道:“缅儿莫非受伤了?”
姬云野惊奇地看着花缅,却听她道:“算了,想来她也不会承认,何况,即便是她做的那又如何,你也动她不得不是吗?”
“我午后就要分开了,本日陪陪我?”
康穆宁敏捷抽出腰间软刀,凝注内力将剑挡开。花缅手执玉箫,想插手战局,却因腹痛而没法凝集内力,只得在康穆宁的庇护下左躲右闪,时不时以玉箫格挡一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