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云野说完,用心将目光在众大臣身上逡巡一圈,惹得心虚之人直打冷颤。
“禀父皇!”花缅打断他,毕恭毕敬地对成昭帝道,“我们在返国之前便让飞鸽送信返来了,信上明白写到,我们已经采得火莲,不日便能回到宫中。莫非宛陶忘了将信交给皇上?”她将东啼说成飞鸽,就是怕柳万兴之流抓住这个细节做文章。东啼一向在东宫,若俄然到了她身边,只能申明她写信回宫是在收到宛陶的信后为了择清本身而做的挽救,那难道中了柳万兴的下怀?
此话一出,无异于一声惊雷高山起,把世人雷了个外焦里嫩。好毒的连环战略!显而易见那写密信的和策划这起诡计的是同一伙人。世人不由面面相觑,所表示出来的意义很较着,那就是此事与我无关,究竟是何人如此心狠手辣,要将大皇子置于死地,还不速速站出来束手就擒!
“这个……”柳丞相道,“会不会是有人提早通风报信,他们自发事情败露,以是……”
方权故作惊奇道:“不知皇上听谁说的,现在那四十九个锦衣卫无缺无损,皆已回到宫中,现在亦在殿外候命。”
殿内大臣除了姬锦言和柳万兴没有拥戴外,其他人等皆是众口一词。
成昭帝冷目微眯,将世人嘴脸尽收眼底,唇角勾起了几不成察的弧度。
现在,朝堂上的风向已经有所偏转,姬云野不失时机地决定再加一把火候。他对成昭帝道:“儿臣另有一事要禀明父皇。”
成昭帝看了看殿下一向闭口不言的姬锦言,只见他不卑不亢,宠辱不惊,朝堂之争似都与他无关般悠但是立,自有一番雍容气度。
“臣另有本要奏。”说话的是站着的大臣中的一名,恰是吏部侍郎时春明,他出列步入殿中心,揖礼道,“太子之位已经空置五年,臣觉得,为了安定国本,立嗣一事皇上该当早作筹算。”
连喜锋利的嗓音穿过冷肃的大殿,传入殿外之人耳中。殿中大臣自发留出中间大道,垂首恭立于殿堂两侧。
第二日早朝,成昭帝一进宣政殿,便觉氛围不太对劲。那帮大臣方才仿佛在分帮结派地争固执甚么,直到闻声连喜的通报这才噤了声。他一边猜想着又是何事轰动了这帮故乡伙,一边踏上九级灿金陛阶稳步迈向龙椅。他回身落座,神态威仪。世人齐齐蒲伏于地山呼万岁。
两今后的宣政殿上,当众臣仍为一样的事情争论不下时,只见一风尘仆仆的紫衣蒙面男人未经通报直入大殿,他衣袂飘飞,从世人身边掠过,在九级金陛前单膝跪下。
成昭帝冷哼一声道:“依法治国乃立国之本,可也不过乎法理情面。事情明白之时,朕自会依法办事。你们既知本身是臣子,便应做好臣子的本分,现在还轮不到你们来逼迫朕。”.
“喔,本来真有此事。”成昭帝感慨一声,对连喜道,“你将信放于那边了?不如将信取来,让诸位大臣见证一下。”
成昭帝倒是松了口气,欣喜道:“返来便好。”然后威仪地扫视了一眼殿中世人,他们当即触电般地噤了声,而那些听信谎言的大臣现在只觉置身冰窖,寒气直入骨髓。
成昭帝道:“你如何看?”
“是啊,立嗣事关江山社稷,宜早不宜迟。”又一个大臣拥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