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昭帝道:“紫衣卫统领方才不是说,他们是在西莱城外相遇的吗?他们若真想私奔,还返国做甚么?”
成昭帝倒是松了口气,欣喜道:“返来便好。”然后威仪地扫视了一眼殿中世人,他们当即触电般地噤了声,而那些听信谎言的大臣现在只觉置身冰窖,寒气直入骨髓。
柳万兴忙叩首道:“微臣不敢,只是兹事体大,若不施以惩戒,没法堵住悠悠众口啊。”
成昭帝眯起森冷的眸子望向柳万兴,语含兴味道:“不知丞相大人筹算如何奖惩朕的皇子呢?”
“皇上!”柳万兴抢白道,“微臣能够等候本相明白,但还请皇上给臣子们一个包管,若事情失实,定要对大皇子与宁婉公主严惩不贷,以儆效尤,切不成再姑息养奸,包庇放纵,何况,宁婉公主和南秀天子另有婚约,若不加以严惩,给南秀一个交代,也实在说不畴昔。”
“恰是。”方权恭敬回禀道,“他们二人已经采得火莲花王,说是要带返来给皇后用。”
李雍见龙颜已怒,忙叩首道:“皇上息怒,臣等并无逼迫皇上之意,只要皇上能够秉公措置大皇子与宁婉公主私奔与诛杀皇上亲卫一事,我等绝无贰言。”
姬锦言出列道:“儿臣在。”
成昭帝道:“你如何看?”
他眉头一蹙,转头看向身边的连喜,语气严肃道:“连喜,六日前,朕下朝回寝宫的路上看到宛陶从朕寝宫的方向拜别,莫非是来送信的?”那帮大臣是六日前的夜里收到他们私奔的密信的,紫衣卫亦是在那以后被他派出去的。他说六日前,恰好能够解除事发后他们是因有人通风报信才写信袒护的究竟。
“依时大人的观点,皇上的皇子中合适此几点的可不但二皇子一人。”有人接口道。
“回皇上,他们并非私奔,我们五十名紫衣卫遇见他们时,他们已从西延国返回,到了我国的西莱城外。”
成昭帝看了看殿下一向闭口不言的姬锦言,只见他不卑不亢,宠辱不惊,朝堂之争似都与他无关般悠但是立,自有一番雍容气度。
“臣也信赖大皇子与宁婉公主是明净的。”
成昭帝骇怪道:“竟有此事?”眸光一转,见很多大臣也是满眼惊奇,有些乃至已经交头接耳地群情开了。
“皇上正值春秋鼎盛,有甚么宜早不宜迟的?何况,皇上的皇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,皇上有的是时候甄选担当人。”说话的是户部侍郎张子正。
当那二人的身影呈现于大殿之上,满殿华彩也没法粉饰他们的风华,他们便那样噙着微浅笑意,昂但是立于殿堂中心,令见者无不自惭形秽,再看看他们身后英姿勃发气度傲岸的数十紫衣卫,有些人已是盗汗直流了。
“既然不是私奔,且已经采到火莲,为何不提早送信返来?并且朕还传闻,他们杀死了四十九个紫衣卫。”
成昭帝不耐道:“朕作为一国之君,自会秉公办事,岂容尔等在此置喙。既无他事,便退朝吧。”
第二日早朝,成昭帝一进宣政殿,便觉氛围不太对劲。那帮大臣方才仿佛在分帮结派地争固执甚么,直到闻声连喜的通报这才噤了声。他一边猜想着又是何事轰动了这帮故乡伙,一边踏上九级灿金陛阶稳步迈向龙椅。他回身落座,神态威仪。世人齐齐蒲伏于地山呼万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