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月斜挑的凤眼淡淡的扫过谢谕张痴迷的脸,随后嘴角忍不住勾起一道都雅的弧度,她决计从谢谕的面前绕了一绕,才在他劈面的椅子上坐下,清冷的声音里充满了挖苦:“不知谢公子对卿月竟是如此体贴?”
“谢公子太客气了,风某他日请谢公子好好喝上几杯。”一向寂静不语的风濯尘在卿月眼神的表示下,暖和的开口。
丫环很快便奉上了一盏好茶,这厢谢谕才方才捧起茶杯,门口便传来了风濯尘的笑声。
谢谕放动手中的茶杯朝门口望去,只见风濯尘一身湖蓝色的织锦长袍,腰间挂着一枚仿若凝脂的羊脂白玉雕镂而成的老虎,混着几缕璎珞跟着他的走动摆布扭捏着,头上一顶紫金柳叶冠束起一头黑发,如沐东风的笑容更是称出他一身的儒雅。
“这么热烈,如何没人告诉我,是不把我这二少爷放在眼里吗?”
随后三人一边品着茶,一边闲话家常,氛围倒是非常和谐。
谢谕一撩衣袍跟着风濯尘一同坐下,随后他忍不住的朝门口瞥了几眼,却始终没有见到那抹让贰心心念念的红色身影。
“这……”风濯尘微微踌躇了一下,最后一副难以开口的神情说道,“劳谢公子挂记了,只是……舍妹的伤……”
翻开檀木雕花盒,内里悄悄的躺着一只翠绿的镯子,只稍一眼卿月便能瞧出这镯子的代价,心中不由感慨这谢谕还真是脱手豪阔,不过她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,罘彝王城的藏宝阁里多少奇珍奇宝她都没瞧上眼过,何况这戋戋一只翡翠镯子。
才这么想着,议事厅的门口便传来一道宏亮的声音。
第二日才到巳时,谢谕便很定时的敲响了桃庄的大门,门童得了风濯尘的叮咛,晓得是朱紫来访是以直接就想谢谕及侍从谢南请到了东院议事厅。
卿月眉眼含笑的接过檀木盒,一边缓缓的翻开盒盖,一边故作欣喜的朝谢谕笑道:“谢公子故意了。”
是以他掩下了心头的猎奇,不动声色的朝卿月一脸朴拙的说道:“蜜斯能规复如初,谢某便能放心了。”
谢谕踌躇了一下后毫不委宛的单刀直入道:“之前在我府中让风蜜斯吃惊了,我阿谁表妹自小被宠惯了,以是做事率性、没轻没重的,我也没想到她竟然会猖獗到如此境地,我已经修书给靖边王了,定会给蜜斯一个交代。”
想到这里谢谕不由挂起了一抹担忧的神情,非常朴拙的朝风濯尘说道:“那日谢某见风蜜斯容颜受损,一向展转反侧非常挂记,是以特地去求了长姐,要来了宫中最上乘的伤药,但愿能尽一份微薄之力。”
闻言谢谕当下眼神一亮,卿月这话便是默许了他此后可随时来桃庄了呀,是以他喜上眉梢的朝卿月笑道:“那里,能搏蜜斯一笑是谢某的幸运。”
“蜜斯那里的话,还望蜜斯别记恨鄙人就好。”谢谕用心做出的一副惭愧的神采,朴拙模样让人看了都感觉不忍心指责。
卿月淡淡的合上了檀木雕花盒,顺手交给了身后的银香,银香接过盒子天然谨慎翼翼的捧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