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那双手套仿佛是男式的。
“别试了,投不中的。”
“送你了!”
“一文钱一支。”
此时摊位上已围了很多看客,有个十来岁的小孩正拿箭对准。可惜准头不济,地上横七竖八掉了很多箭,却没一支能投进壶里的。
三投仍然没中。
四周一片可惜声。
瑾瑜跟着人潮走向最热烈的地段。
郑宴离一怔,随即会心,接过来戴上。
路人见状都不觉停下脚步看向这边,人越围越多,跟着她投箭的行动收回喝采声。
老板从桌取了个绣着兰花的香囊,笑眯眯的双手递过来:“女人好技艺!这是您的奖品。”
老板笑着作揖道:“您是高人!小本买卖,高抬贵手。”
她板起脸说话的模样有点凶,老板二话没说便把箭筒抱了过来:随你挑好了。
这里像是个小集市,除了有摆地摊卖货的,另有耍猴戏的和变戏法的艺人,正有很多人在围着看热烈。
人群发作出一阵热烈的掌声。
瑾瑜也不跟他客气,把手伸出来一捞,挑出品相相对好些的,又拿在手里掂了掂。分量倒是不同不大,因为没有金属箭头,手感发飘,飞翔轨迹就难以节制。
瑾瑜从荷包里摸出一把铜钱来:“来十支。”
有三五成群的少年买了十几支,大部分都投不中,便一笑了之;偶有投中的,老板便从桌上拿了前排的小物件给他,再好言鼓励几句,不一会儿工夫就赚了很多铜板。
一投即中,再投又中,三投三中。
瑾瑜笑道:“司礼监掌印这位子,可不是那么好坐的!你要实在猎奇,不如去劈面问他?”
此时的天气比之前放亮了很多,像是要晴了,却还看不到太阳的脸。
说着,他将那双鹿皮手套取来,双手奉上:“这是您应得的。”
瑾瑜站在桌边瞧了半天,见最末一排有双鹿皮手套成色还不错,款式是猎户常用的那种。
“哈哈。看来也不是真的傻嘛。”
老板是其中年男人,指了指中心的铜壶:“投中的越多,奖品天然越是丰富。”
他不觉得意的笑笑,正要再投,却见瑾瑜俄然伸手把剩下的箭都夺了去:
不过,这些节目她多数在东宫看过了,只走马观花地扫了一眼便持续往前走。
摊主用根麻绳围起一块方刚正的地盘,正中摆着个花瓶款式的窄口长颈大肚铜壶;一旁有张桌子,摆设着各种花梢的小玩意,香囊、绢花、绣花手帕,扇坠、玉佩、珠钗等等,物件花腔繁多,不过成色多数普通,瞧着多是款式别致,图个好彩头。
瑾瑜抽出一支箭来在手里掂了掂:分量很轻,羽毛粘得非常对付,苇杆的箭身也不太直。
老板赞了一声,刚要把壶里的箭取走,却见她又从箭筒里抽出箭来持续投。
瑾瑜喜笑容开,拿过手套,穿过层层围观的人群,意满离。
明天,这老板的买卖不错。
这奇特的外型,连老板都看得当场傻掉,大抵自摆摊开张以来就没见过还能这么玩。
想到这,贰内心也松快很多。
“阿谁如何换?”瑾瑜指动手套问。
郑宴离也学过骑射,虽说不精,但也绝非内行。
毕竟不是疆场上用的,也说不定就是老板本身做的?总之粗糙得很。
“这如何玩?”瑾瑜问。
中间有看热烈的鼓掌喝采,她这准头比刚才那群墨客已经强多了。但瑾瑜黑着脸,箭都投完了,却还是站在原地一动没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