瑾瑜也不跟他客气,把手伸出来一捞,挑出品相相对好些的,又拿在手里掂了掂。分量倒是不同不大,因为没有金属箭头,手感发飘,飞翔轨迹就难以节制。
她没接。
栗子吃完了,瑾瑜站起家,抖落身上的栗子壳。
这里像是个小集市,除了有摆地摊卖货的,另有耍猴戏的和变戏法的艺人,正有很多人在围着看热烈。
此时的天气比之前放亮了很多,像是要晴了,却还看不到太阳的脸。
老板笑着作揖道:“您是高人!小本买卖,高抬贵手。”
“你胜负心这么强的吗?……游戏罢了,何必这么当真嘛。”
“我用你送?”
“哼。”
“阿谁如何换?”瑾瑜指动手套问。
再投也不中;
一投即中,再投又中,三投三中。
“送你了!”
正合适。
瑾瑜没接话,将箭并排放到手内心来回一搓,箭杆不直的几支便特别显眼。
“谢咯。”
毕竟不是疆场上用的,也说不定就是老板本身做的?总之粗糙得很。
郑宴离在旁笑道:“你要喜好,我去买双合适的送你便是。”
人群发作出一阵热烈的掌声。
“这如何玩?”瑾瑜问。
几番尝试,瑾瑜似是找到手感,每投必中,直到那铜壶的壶口被塞得满满铛铛、多一支也塞不出来,她就投进箭与箭之间的裂缝,让箭身相互支撑,如同鸟巢普通越垒越高——壶口上的箭堆看似混乱无章,却保持着奥妙的均衡;摇摇欲坠,却始终一支未落。
不过,那双手套仿佛是男式的。
这奇特的外型,连老板都看得当场傻掉,大抵自摆摊开张以来就没见过还能这么玩。
不过,这些节目她多数在东宫看过了,只走马观花地扫了一眼便持续往前走。
“哈哈。看来也不是真的傻嘛。”
摊主用根麻绳围起一块方刚正的地盘,正中摆着个花瓶款式的窄口长颈大肚铜壶;一旁有张桌子,摆设着各种花梢的小玩意,香囊、绢花、绣花手帕,扇坠、玉佩、珠钗等等,物件花腔繁多,不过成色多数普通,瞧着多是款式别致,图个好彩头。
瑾瑜喜笑容开,拿过手套,穿过层层围观的人群,意满离。
“别试了,投不中的。”
瑾瑜抽出一支箭来在手里掂了掂:分量很轻,羽毛粘得非常对付,苇杆的箭身也不太直。
说着,他将那双鹿皮手套取来,双手奉上:“这是您应得的。”
郑宴离一怔,随即会心,接过来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