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峻的氛围随之一扫而空,大典持续,进入宴会环节。
“呵,放心!他们贪污军饷的铁证都在我手里攥着呢,一个也跑不了。”
瑾瑜带着几分孩子气的笑容,举杯跟她碰了一下,一饮而尽。
郑宴离现在既不属于枢密院,也不属于朝廷的任何一个部分:他得了个亲王的头衔,却也还是个纯纯的闲散朱紫。
最为奥秘的九灵夫人没有呈现,由罗卫代她列席大典。他那一身锦衣卫的飞鱼服,是浩繁黑红色当中一抹奇特的青色,此时正在跟同席的郑宴离和严颂推杯换盏。
长平公主指指底下的众臣:“男人做天子,是必定的孤家寡人——因为他们除了母亲,在这世上不会跟任何人产生直接的血脉联络。天子建立后宫,是为了获得能确订婚缘干系的后代,但妃嫔再多也都是外人,生下的皇子也只会盼着他早点死了好担当王位。以是,他们的天子一辈子都难以信赖赖何人,但我们就分歧。”
瑾瑜见了不由一笑,曾皇后也报以一样暖和的笑容。
“不但如此,除了血缘干系以外,我们也另有更多密切的火伴。”说着,长平公主又引她看向身边的女官:
-完-
这时,就见长平公主及时呈现得救,浅笑地对瑾瑜说道:“大臣们为朝廷效力多年,没有功绩也有苦劳嘛。”
长平公主一笑:“那内阁的活,你一小我干?”
瑾瑜悄悄地冲她眨眨眼:能够了吗?
“真正的帝王之道,不是用锦衣卫弹压、抄大臣的家,而是要把握他们好好干活。”长平公主给瑾瑜斟上满满一杯酒,又道:“你卖力抽鞭子,我就扮好人,或者我们反过来,但成果都是一样——帝王的游戏,就是如许玩的。”
接着,她朝宫女们摆摆手,便有人上来把桌上的纸笔等物收了,此事翻篇。
战时,枢密院就是一个强大的谍报中间;在战役年代,也能转型成为政务中间,完美的内阁平替。
领头的内阁诸位大臣面面相觑,这回是真的有点怕了。
瑾瑜哼了一声:“我倒真想看看,没有他们我该有多清净!”
“噫,先杀哪个好呢?”
长平公主如有所思地看着他们,眯起眼睛缓缓说道:“眼下但是快过年了啊……也是时候挑几只肥的出来杀了。”
长平公主轻声道:“内阁这些人,最看重的就只要两件事:名声和权力。他敢骂你,就是为了博着名,你要打他或砍他的头,都是他赢;可你如果火力全开、当众骂赢了他,就是你赢。至于权力嘛,十年寒窗好不轻易当了官,他会舍得走?个人请辞不过是为了证明‘朝廷没有他们不可’,找存在感罢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