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彩又道:“这八年来,总教习一刻也未敢懒惰,就盼着您挥师回京那一日!现在大同府已有两万娘子军,随时听候长使大人调遣!”
郑宴离还是感觉他有很大的怀疑,但眼下再提这事明显很不应时宜。
“这类本领,不学也罢。”
好家伙……
第二天凌晨。
锦衣卫总算是勉强过了这关。
“唉,这都甚么事啊。”郑宴离耷拉着脑袋:“感受我跟那些算计着送她去和亲的人也没甚么两样,都是一样的卑鄙且无能。”
——
天刚亮,钱景便送瑾瑜回宫。
长平公主从速上前扶起,欣喜道:“有你们在,我何愁大事不成?”
这些年来,固然长平公主一向跟九紫夫人有手札来往,但毕竟八年未见,民气之变难以预感。本希冀着她若不忘初心就已是可贵,现在一看,还真是大大出乎预感!
他无声叹了口气,强打起精力,探听石虎的家眷去了。
过了一会儿,郑宴离俄然又抬起眼睛:“说实话,那天在极乐宫跟我比武的人,到底是不是你?”
“快快请起。”
郑宴离和罗卫想躲也躲不开,只能硬着头皮给世人交代事情颠末。
许方将供词带走了,钱景公然如瑾瑜所料,没再提持续布控的事,统统调查到此为止。
幸亏许方在场,一阵好言安抚以后,让钱景把其他人当场开释。那些气势汹汹的军官也不敢过分冒昧,骂骂咧咧一阵便就作罢,满腹怨气地散了。
“无妨。”长平公主一身家常的布衣打扮,浅笑道:“我既是微服前来,就别搞出那么大场面了吧。”
“这条路早就承平了,商路畅达,可都是托了您的福!”卢彩笑道:“现在就只要关外不承平了。”
卢彩感喟道:“您不晓得,九紫夫人治兵治家都不在话下,却唯独拿她没甚么体例!”
此次两人难对劲见分歧,却也是一样的懊丧。
长平公主望着她,又想起当年与楚君仪同事时的景象。那是枢密院建立之初的第一任总教习,人称‘九紫夫人’,现在化名谢丹,嫁给太原总兵严崇汉。
卢彩瞧着三十出头年纪,夺目精干的妇人模样,做事当真详确,一看就是枢密院出身的女官做派:“不知这一起上可还承平?如果短甚么吃的用的,您尽管跟我说。”
罗卫恨恨地瞪了他一眼,用闽南话骂了一句,回身往屋里走去,对底下人说道:“那谁,谁……另有那谁!走,跟我查案去!我明天教教你们,甚么叫核心调查!”
太原总兵府上派来个女管家在城外迎候,将一行人接进府中。
长平公主的车队扮作商队,浩浩大荡东行数百里,这日傍晚时分来到太原城。
钱景天然是把任务全数推给瑾瑜;郑宴离心中虽觉惭愧,也还是按瑾瑜叮嘱的:只说统统都是按郡主安排行事,咬死了锦衣卫在此事上并无错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