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北望带着随行女官远远跟在背面。
一起步行来到大同总兵府门前,立于两旁的女官服饰又与内里的有所分歧:身披软甲、足穿马靴,手臂上装着可主动连射的弩机、后腰上挂着箭筒,年纪都在三十岁高低,身材个头也划一很多,想来应是亲兵或是军中精锐?
因为他才貌出众,先帝当时便成心招为驸马。
——造反这类事,但是会感染的。
瑾瑜怔怔地坐在原处,竟是半晌回不过神来。
说着,他朝瑾瑜施礼辞职。
固然早有耳闻,但听她亲口说出来,长平公主还是感觉非常震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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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就晓得你能行!‘九紫夫人可当百万兵’,不愧是我枢密院的传怪杰物!”长平公主笑道:“只是,你占了人家的总兵府,等王逢返来,可如何跟人家交代?”
谢丹叹了口气,说道:“之前是哈木脱欢。王逢与他正面交过几次兵,那狗贼讨不到便宜,便往东边逃窜祸害宣府三卫去了。可大同府才消停没几日,朝廷一纸调令又让他去了广西——竟是一刻都不得歇息!也可见满朝高高攀没有能顶事的,只盯着最能打的一两小我来回折腾,迟早凉凉!……这一去,十有八九怕是回不来了。”
大同府街头不时可遇见几名巡查的女官,皆是一身猎装,腰系绛红色长绦,手扶腰刀、斜背长弓;年青的二十出头,大点的三五十岁,高矮胖瘦各不不异,但个个英姿飒爽。
巧的是,长公主李姝平畴火线班师而归,带回西北大捷的好动静。当年李姝平二十二岁,因为自幼丧母,被皇后养在身边,跟长平公主一同长大。这是她初次立下军功,遂得封号‘镇国公主’。
身后的大门缓缓关上,谢丹这才说道:“想成大事,手上就得有兵——谁的拳头硬,谁就能说了算!世道向来如此。”
那年长平公主刚十五,正一门心机筹划建立枢密院,忙得不亦乐乎。在先帝的授意下,许方安排长平公主与张芝暗里见了一面。
长平公主不解道:“我记得他是大同府本地人——人被调去广西带兵,家眷却为何要送往都城?”
王逢是现任大同总兵官。两年前,他被调去广西剿匪平叛,但诸事不顺,现在还陷在十万大山里;一家长幼无人照拂,便被兵部派来的官员接去都城安设了。现在只剩下空荡荡的总兵府,就被谢丹领受了。
等长平公主到了近前,世人齐齐施礼道:“拜见长使大人。”
时至本日,朝廷不再是当年的朝廷,我也不再是当年的我。
“驻军原是有两万摆布,被王逢带走一多数;若复兴战事,就得靠我们的两万娘子军了。”
不料瑾瑜打断他的话,嘲笑一声说道:“你莫不是想说:我母亲和阿姨因为一个男人就此反目了吧?……呵,你们这些男人啊,造起谣来眼都不眨、编起故事张嘴就来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