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饱喝足,酒肉管够!完事儿都回家好好歇几天!比来蹲点盯人都怪辛苦的。”说到这,罗卫想了想,伸出三根手指,然后又干脆变成五指伸开:“放假五天!直接关门挂锁走人!门房也不消留人,就说是我说的!出事我担着!”
郑宴离不由愣住:这个事……
罗卫还是一如既往的边军作派,脱手风雅办事豪放,跟底下人一块儿大口吃肉、大碗喝酒,是以来锦衣卫短短数日就很得民气。
他半信半疑,还是忍不住今后张望。罗卫只觉好笑,又问:“喂,那你现在算是哪头的啊?”
郑宴离扁扁嘴,没法辩驳。
“没事,渐渐想。”罗卫像是早推测了,故作怜悯道:“实在不可,你就在外甲等着!甚么时候想好了再出去,也行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
直到屋里的人都走得差未几了,郑宴离忍不住又问:“那,你接下来真要去查枢密院吗?”
“甚么哪头的?”
都城西边多是贸易堆积区,堆栈酒馆买卖铺户一家挨着一家。
罗卫敏捷地换好衣服,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包银子,在手里掂了掂:“就算扒了这身皮,就凭我这一身本领,哪怕是还回福建跟我爹我哥杀倭寇去,也比在这里亏损受气给寺人打工强啊!”
“找瑾瑜去啊!”他也不避人,直接转头答了一句:“不是钱公公让找的吗?刚才派的差使,你没闻声啊?”
罗卫耸肩道:“我们瞎折腾半天毫无收成,确切该考虑换个方向了。”
郑宴离在原地愣了愣,顿时反应过来:“你等等,我也去!”
郑宴离跟着他,一边走一边不住转头看身后有没有人跟踪。因为老是左顾右盼,就显得贼头贼脑甚是鬼祟。
“你说这破差使有甚么好干的?”罗卫一边发着牢骚,一边进屋脱了官服、换上一身平常打扮:“放着抓鞑靼特工这么要紧的端庄事不干,净派些狗屁倒灶的破事给我!”
见他抬腿就往外走,郑宴离忍不住问:“你上哪去啊?”
罗卫哼了一声,抬腿就往门外走。
罗卫笑笑,把手里的银子丢给门房当值那人:“待会儿兄弟们返来,人齐了就都去醉仙楼!我请!”
郑宴离回了一句,行动收敛了些,但眼睛还是忍不住往身后瞟。
罗卫讽刺道:“好歹大小也是个官!就算是便衣出门,也别这么狗狗祟祟的行嘛?”
这时,郑宴离也换好了衣裳出来,却担忧道:“这合适吗?万一钱公公再找来如何办?”
说到这,长平公主用心顿了顿,戏谑地看她的反应。
——啊?
罗卫勾勾唇角,走到他跟前:“查个屁咧!老子就是枢密院的。”
两人出了衙门一起往西。
郑宴离固然也不是个吝啬的,但跟罗卫一比,总觉少了些江湖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