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堂的椅子大半都空着,两人就本身找处所坐下——既没人过来号召,也没有来问的,乃至都没人重视到他们。
瑾瑜取出一页揉成团的纸递给他:“账目流水就只记到前天,桌上的灯油都烧干了——以是,应当就是前天夜里出的事。”
“你如何老是冒莽撞失的。”
他发明,偶然候即便不开口,动静也天然会飘进耳朵里来。
有等着发货的,手里拿着货单问到底甚么时候能办,说‘都是老客户了,但要再拖下去我们就去找别家’;
“换成甚么?有备选计划吗?”郑宴离从速跟了出来。
——出事?哪方面的?
瑾瑜有点反应不过来:“前两天还说只是运营不善,如何这就要停业关门了嘛……”
“这也太快了吧?”
——也不知瑾瑜哪来那么大胆量?女扮男装,一开口就会顿时露馅的喂!明白日的在人家后院里转悠,万一碰到人该如何解释?!
跟着时候渐渐推移,郑宴离越来越如坐针毡。
——感受满身高低都是马脚!
等他走远了,郑宴离才凑到近前悄悄问:“我们……就这么坐着?”
向来冷僻的亨互市行门口停了好几辆车马,屋里也是闹哄哄的一片。
商行的店主姓张,本家是河北的,有田有庄,每隔一两个月会往商行里来一趟,但尽管拿银子并不如何管事;
“换套计划。”
胶葛好一阵无果,来人走了一半,另有两成仍在门口盘桓、踌躇不决,另有三成盘算主张在厅里等。
两人在屋里坐了半天,那位年长的伴计打扫完,趁便给他们上了杯茶。
一句话,郑宴离俄然严峻起来。
另有等着结货款的,拿着一把票据等着找账房提银子——
“你们掌柜的呢?又没来?明天就是这么说的,如何明天又没来?”
想到这,郑宴离猛地站起家,因为行动太大,引得四周人纷繁侧目。他也顾不得很多,抬腿就大步往背面走去。哪知刚一条腿迈出门槛,就见瑾瑜劈面走来,两人差点撞个满怀。
瑾瑜说了一句,抬腿进了客堂。
明显,那是从帐本上硬扯下来的:只记了半页,最末一行的日期是前天。
瑾瑜没理睬,还是沉浸在本身的思路里,喃喃道:“住人的处所东西都还在,衣裳挂在杆子上还没有较着的灰尘,桌上的剩饭馊了但还没臭,盆里泡着当天换下的衣裳——估计,也就是这两三天里才出的事。”
“呃。”
说真的,凡是换个别人,他必定早就撂挑子走人了。
郑宴离正想细问,见瑾瑜站起家,不动声色地转过屏风、朝后院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