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幅画儿甫一入眼,胤禛便愣了一下儿。
苏培盛又等了一会儿,见主子确没甚么再要叮咛的,便躬身退下。出得门去,叫了几个小寺人,一并去内院库房取座钟了。
胤禛拍了拍怀里的小女人,戏谑道:“嗯,看看,扭股糖似的,还说不会撒娇。”
脑筋又转到方才进院子时看到的那夸姣场景,因而道:“你方才不是在作画儿?给爷赏鉴、赏鉴?”
她本身因为修真,悟性非同普通,腕力也非平常女子能及,书画之道,便于她而言简朴很多。十几年勤练不缀,书画技能达到现在境地,倒也并不如何困难。
玉书羞道:“奴婢才疏学浅,作画儿也不过是学来打发时候的,不过是能入眼罢了。爷看了,可不要笑话奴婢。”
见胤禛已做了决定,玉书便只好红着脸儿,悦然道:“奴婢谢爷赏。”
浓描淡抹,笔走龙蛇,一朵朵清丽的荷花跟着她的描画跃然纸上,或夏荷初绽、或含苞待放,于波光粼粼的池水间,对着水面上若隐若现的花影儿,自顾自地自我赏识。
只因为这画儿不但不是玉书说的那般“不过是能入眼罢了”,笔法与技能还非常之不错,便是意境也可谓上等,若非他亲眼所见,且画上另有寥寥几笔未完,他的确都会思疑这是大师所做,而非出自这么一个闺阁女子之手。
因为难堪,脸都涨得通红的玉书这才赶快松了口气。她假装健忘方才产生的事情,顺着之前的话儿说了下去:“这会儿才酉时初,奴婢才一时没想到么。”
玉书不依的在他怀里蹭来蹭去,拉长音儿,娇声道:“爷~”
“嗯,”胤禛点点头,“爷包管不笑话你。”
很快,她又羞怯地垂下眼睑,偏开了头,红着脸颊,躲开胤禛的稍稍变得炽热的视野。
像她如许儿,一开端就敢明着表示对他的倾慕,不在夫君跟前非要表示出一副“贤能”“端庄”、熟读“女训”“女戒”的模样的,倒是新奇。
因玉书这一番难堪和以后的敬爱作态,胤禛表情变的出奇的好。他脸上带着笑,猎奇发问:“你这是如何回事?认不出时候?”
胤禛一摆手,“不过是两个西洋座钟,值当甚么。”
如此一来,能让胤禛冷傲一把,倒也是无可厚非了。
固然,胤禛本身并不需求在女人这里才气感遭到本身的胜利,寻觅存在感,但他也是个男人,本能也需求被女人依靠、倾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