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,侧福晋,张太医来了。”
又谈笑了一阵,成嫔叮咛下人包了一些上好的药材,递给姚语欣道:“额娘别的也没有,这些药材你带归去。都包好了,一包给你,一包给纳喇氏。你啊,好好养身子,争夺早点有身。”
一大早,墨竹很担忧地把动静奉告了姚语欣。
七阿哥捋捋她额前的头发,说道:“雅真,这儿就你我两人,不必客气。”
禀报声惊醒了各有所思的两人。七阿哥放开纳喇氏,起家道:“让张太医出去。”
得了这声包管,七阿哥哈哈笑出声来:“好好!张太医,可有需求重视之处?”
福喜去的时候,实际姚语欣早就歇下了。
似是被“我们”两个字给打动了,纳喇氏动情隧道:“对,我们的孩子,我们的孩子......”
七阿哥完整没听出纳喇氏话里的教唆之意,持续笑道:“别多想了,福晋的为人我清楚得很。不过你这么一提,我倒是想起来一事。你有身之事,还得奉告福晋去。”说着,朝内里喊道:“福喜,去福晋那边说一声,叫她早些安息!”
“爷,您说的是真的吗?爷一向喜好我吗?”连福晋也比不上我吗?纳喇氏握住七阿哥的手,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,楚楚不幸。
这一句柔情密意的话惹来了纳喇氏更多的泪水。在此之前,近似的话七阿哥不是没有说过,但明天一说出来,却让纳喇氏感遭到了从未有过的暖和。
成嫔听着姚语欣提及侧福晋纳喇氏有喜的事,一面忍不住欢畅,一面又感到可惜。如果此次有身的人是她这个嫡福晋,那该有多好!
“额娘,除了侧福晋的事,我本日还要跟你说桩功德。”姚语欣的话打断了成嫔的思路。随后,她又朝殿里的一个宫女使了使眼色。
七阿哥贴到她耳边道:“放心,福晋不会的。”
福喜望着墨竹的背影,悄悄感喟。福晋出身比侧福晋好,长得也不比侧福晋差,可最关头的生孩子一项,落得就太前面了!爷还说让福晋早些安息,也不想想,福晋听了侧福晋有身的动静,哪还能睡得着哦!
七阿哥摩挲着她的手背,轻笑道:“你舍得赶我走?”
“雅真,你晕倒了。先别说话,好好躺着。太医一会就到。”七阿哥的眼里闪动着不容错辨的担忧。
纳喇氏嘟起嘴道:“爷又不是福晋肚里的蛔虫,如何会晓得福晋的反应?”
“侧福晋有喜?”墨竹面色一变,挤出笑道:“有劳公公跑一趟,我这就奉告主子去。”
又过了会儿,张太医放下纳喇氏的手腕,站起来冲七阿哥笑道:“恭喜七阿哥,侧福晋应是有喜了。”
那宫女笑着走到成嫔面前,双手呈上去一双做工精美的鞋子。
为了做这双鞋子,姚语欣实在费了一番心机,和针线上的人尽力了大半个月,总算弄了出来。
张太医出去先是行了个礼,接着往床中间的凳子上一坐,说道:“侧福晋,请您伸腕。”
但纳喇氏已经听明白了,心中一时候滋味莫名。
可贵生了一份怜悯心的福喜千万不会想到,现在他怜悯的工具正睡得苦涩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