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太医沉吟了一下,缓缓开口道:“主子刚才替福晋诊过脉了,此次小产对福晋的身材毁伤极大。主子恐怕......恐怕此后福晋再难有孕了。”
耳听着儿子的诉说,宜妃越神采越来越丢脸。及至听到说五福晋再不能受孕的动静,她面前一黑,差点就要颠仆。
吉兰泰捂着嘴巴直笑。
张太医吞了吞口水,他没想到小产对五福晋的打击会这么大。他再度走上前,将五福晋的手一翻,两指搭在了脉上。
听到张太医的结论,五福晋双目立即变得赤红,从喉咙底里收回了一记凄厉的惨叫。
这一搭,令他的神采变得比之前更加凝重了些。他从袖子里取出一颗药丸塞入五福晋的口中,站起来道:“去请五阿哥了吗?”
“爷来了。”
“好了,你下去开药吧。”五阿哥揉揉眉心,说不出的懊丧。
这一声禀报,听在太医耳里不啻天籁之音,他赶紧闪身从阁房里退了出来。
吉兰泰悄悄往本身嘴巴上一拍,笑道:“儿子哎,你可别生额娘的气哦!”
张太医随即仓促赶到,当他一看到五福晋的环境时,整张脸刹时唬得变了神采。这么多的血,除了小产,别无解释啊!
毕竟是生过一胎的人,吉兰泰天然明白这是要出产的征象,忙叫底下人去做好相干的筹办。
姚语欣谙练地从奶娘手中接过孩子,细心瞧了瞧,道:“大外甥像你多一些,小外甥的长相嘛,依我看,像庄郡王。”
张太医略略躬身,说道:“五阿哥,主子有话要伶仃和您讲。”
姚语欣抛畴昔一记白眼:“表姐,你儿子在场呢,说话重视着点。”
她的话引来了一屋子的笑声。
第二天早上,又累又困的五福晋,在回到房间后不久,却出了状况。她的腹部突地产生了一阵剧痛。剧痛又快又猛,使得五福晋只能抱住肚子,痛苦的喊叫声在房间里响了起来。
想到宫里太后和母妃一向盼着他能具有一个嫡子,他的心更加难受了。现在这类环境,该如何同两位长辈交代呢?
一个看上去像大丫环的人答道:“去请了,太医稍等半晌。”
“张太医,你不会......诊错吧?”缓过神来的五阿哥抖着声音问道。
张太医忙弯下腰,连声道:“是是是,主子明白,主子明白。”
看着不省人事的五福晋,房间里的丫环们顿时慌了手脚,忙不迭地喊张太医。
“我们爷也这么说。”吉兰泰的视野黏在蓝色的襁褓上,眼里数不尽的柔情:“这小子,可比他哥哥会闹腾。哭起来的时候,那嗓门亮得几近能掀翻屋顶。昨儿早晨,因为他,他阿玛愣是半宿没睡。”
折腾了大半天,吉兰泰安然生下一个儿子。因孩子已满九个月,生下来时一丝孱羸不显,喜得庄郡王手舞足蹈,眉花眼笑。
宜妃此言一出,五阿哥脸皮颤栗,头深深地低了下去。
姚语欣很为吉兰泰感到欢畅:“人家是想生个儿子都困难,你却连着生儿子。表姐,我得恭喜你啊!作为女人,你的福分确切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