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早出门,跑了一趟皇宫,去了工部,又去了西山,四阿哥没停过脚,固然劳累,但是他精力却亢奋,直接去芍药院用晚膳。能得这差事,有宜绵几分启事,他便想着犒赏宜绵一番。
“庙中的一个小沙弥睡着了,不动静将油灯弄倒了,因都是木修建,火势一下就起了,四周伸展,烧得很快,庙中的人看火扑不灭,干脆都不扑,免得伤了人。”说道前面,李卫都有些想笑,这和尚真是心大呢,烧了菩萨都不扑火,也不怕朝廷惩罚。只是他晓得四阿哥礼佛,便不敢胡言乱语,说话还算端庄。
他定是撞到了甚么,要不要听,四阿哥踌躇了半晌,决定听下去。李卫进了他的府邸,定是有人看到了,他便是想抛清也撇不清。
又等了三日,没比及御批,却等来李卫来府里拜访。
“好咧,四阿哥等着,我这就去。”李卫清脆回道,很快便领了人来,这两人都是诚恳边幅,见了四阿哥恭敬施礼,并不溜须拍马,看着是做事的人。
李卫在中间嘀咕道:“这可都是些得道高僧呢,这份涵养,普通人可及不上。”
“你倒是心宽。今后少出门,如果想要甚么想问甚么,跟爷说一声便是。”
四阿哥赶紧又跪地,“请皇阿玛恕罪。”
李卫恭敬磕了头,一声不吭地告别,他已经将事情禀报了四阿哥,看四阿哥的反应,只怕是不会杀他,就不晓得他会如何用这动静。不管用不消,想必四阿哥今后能把他把稳腹。在京中,如果上头没人,一辈子难混出来,李卫不想蹉跎平生,他想攀上四阿哥。这又是一个赌徒,拿了要掉脑袋的动静来调换信赖,真是艺高人胆小。
四阿哥看了她一眼,似笑非笑道:“还敢要夸奖,前次出门的经验没记着?”
固然寺中产生大灾,主持却甚是淡定,带人在庙门外驱逐了四阿哥,又侃侃与四阿哥聊佛法,仿佛完整不将修复寺庙的事情放在心上。不但是他,便是庙中的其他和尚,也都神采平静,穿着洁净,跟焦炭黑火满目苍夷的修建很不相衬。
李卫答道:“我看到几百人。”
“说是在戒律司关押着。”只是他去问的时候,这些个和尚遮讳饰掩的,仿佛很怕朝廷将这小沙弥砍了脑袋,说甚么削发人慈悲为怀,怎能因物伤人。这口气也是大,这一烧,便是好几万两的真金白银,祸首祸首竟然还想安然无事?
这事李卫喜好,各大殿中有金身浇注的佛陀,说不得能挖出金子呢。他大声道:“那我明日从家里拿点衣物,直接驻扎在碧云寺了,免得来回跑。”
四阿哥确切挺不利落,特别是隆科多拍了他的肩膀大笑道:“我还觉得四阿哥是木头呢,想不到四阿哥也是解风情之人。你那府中的格格我虽没见过,但是能得四阿哥青睐,想必长得不差,就是不知跟我的四儿想比如何?”
听到只是监工建修梵刹,四阿哥内心有些绝望,只是有差事总比无差事好,他当下便恭谨道:“皇阿玛放心,儿臣必然经心极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