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爱的死婆娘,该死!我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。
我说我没有钱。她说老娘在她家拿东西甚么时候给过钱,从速去!
她一头青幽幽的长发,身材苗条,腿笔挺纤长,皮肤好白,光滑得反光。
杨老迈老婆是镇上大姐大,叫一大帮人到我家把我和我妈又打又骂,非要我们用新修小洋房做补偿。我妈没有体例,承诺嫁给杨老迈的亲弟弟杨老二,才停歇了杨家孀妇的肝火。
可我说不能让他们占了我们的屋子,花了好多钱修的,我要归去。可心姐抱着我,直感喟,说我就是倔,今后如果挨打了、饿了,就跑她家去,她和刘叔庇护我。
我想穿凉鞋去,她说穿甚么鞋,今后都没鞋穿了,说完回身往屋里走。
我家门槛有点高,她刚来不太熟谙,一脚踢在上面,一跟头摔扑进门里,拖鞋都摔飞了。风吹起裙子,一片...........
可心姐听得笑了,然后带我到楼下去洗脸。她笑起来真都雅,大亮眼,红唇白齿浅酒窝。镇上的人也爱说可心这丫头就是个美人胚子,长大了谁娶了谁有福。
过了好久,可心姐才穿戴小白裙来给我开门。她像天使一样,拿动手电一照是我,惊得心疼地一把将我抱在怀里。她心疼地流着泪问我如何搞成这个模样了啊,是不是母老虎和杨二疯子欺负你啦?
刘叔当过兵,和我爸同一年参军,可他刚去没几天就伤残退伍返来了,而我爸在军队干了好些年。我家出事那阵,刘叔还站出来讲过话,但是顶不过杨家人霸道,人家扬言要拆他商店,要他女儿的命,让他们父女俩滚出长庆镇。刘叔是外来的上门半子,人微言轻,也爱莫能助。
然后她把门拴死了,我只能带着一身伤,光着脚朝镇上走去。
可心姐低头一看,惊呼了一声,脸上顿时通红。她甚么也没说,跳下床,抓了衣服就跑楼下商店里去了。
杨老二和我妈敏捷办结婚证,他户口上到我们家来,正筹办择日办酒时,我妈喝老鼠药他杀了。杨老二气得破口痛骂,说喜好我妈好些年,到头来啥都没有,还多了个继子拖油瓶。但他为了我家的屋子,还是葬了我妈,住进我家,成了我继父。
我哦了声,转头时,可心姐红着脸拿起一件红色连衣裙,背对着我换起来。
我像只落汤鸡,头都被雨打得昏昏沉沉的,深一脚浅一跳,不知摔了多少跟头,要累死了才跑到镇上。
一小我走在路上,风吹得猛,天空黑得像锅底,我很惊骇。要下大暴雨了,冒死往镇上跑。无依无靠,我只想快点见到可心姐和刘叔。
当时想起她和刘叔,我一边跑一边堕泪。没跑多远,电闪雷鸣,吓得我大声哭叫,豆大雨点砸下来,转眼就像瓢泼。
蔡绣春横眉倒竖,转手给了他一柳便条,喊他滚我房间里去睡,别碰她,想要就到镇上找免费的去。
窗户那边是家小发廊,和这边挨着屋檐。发廊一楼的窗户开着,我瞥见了杨老二光着,正在玩一只没毛的白母鸡,热烈得很。
我问她如何流血了,要不要紧啊?
不知甚么时候,我被尖叫声惊醒了。内里雨竟然停了,只听得楼下可心姐在哭叫着爸爸,在骂着臭地痞,跟着就是啪啪两耳光,打得她只能呜呜地哭。
她让我滚去镇上,到可心姐家的商店给她拿盒蚊香返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