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风雨里,委曲涌上心头,我猖獗打门,哭叫着刘叔,叫着可心姐。
可心姐烧水给我洗了澡,带我上二楼,抱着我躺在她香喷喷的床上睡。她的房间有我熟谙的香味,就像我另一个家。
我七岁那年夏天,镇上杨老迈喝醉了酒想强我妈。我爸探亲回家正碰上,失手打死了他,我爸随后成了在逃通缉犯。
杨老迈老婆是镇上大姐大,叫一大帮人到我家把我和我妈又打又骂,非要我们用新修小洋房做补偿。我妈没有体例,承诺嫁给杨老迈的亲弟弟杨老二,才停歇了杨家孀妇的肝火。
不知甚么时候,我被尖叫声惊醒了。内里雨竟然停了,只听得楼下可心姐在哭叫着爸爸,在骂着臭地痞,跟着就是啪啪两耳光,打得她只能呜呜地哭。
我就在可心姐家里和她作伴。饿了,她给我做饭,还让我商店里东西随便拿着吃,不要我钱,还说不要回家去了,她和刘叔养着我。
可心姐低头一看,惊呼了一声,脸上顿时通红。她甚么也没说,跳下床,抓了衣服就跑楼下商店里去了。
镇上停电了,街上一小我也没有,街道像条河。可心姐家的商店在正街中间,关门了,大水就从店门口滚滚流过。
她一提到我继母就不欢畅,但还是说阿谁母老虎也会的。
可心姐比我大五岁,长得很标致,是镇里着名的小美人儿。她妈过逝早,跟着她爸过日子。我叫她爸刘叔。
我想了想,问她蔡孀妇会不会流?
杨老二在中间帮着腔,对我也是连打带骂又打单。他是镇上老二,常常拿刀砍人。我满心惊骇,只能冷静忍耐。
可爱的死婆娘,该死!我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。
杨老二拉着蔡绣春,色兮兮的说:大嫂,咱这气也发了,应当进屋睡觉去了,洞房花烛夜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