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那石墨刺鼻的气味无孔不入,不竭地往他鼻腔里钻,呛得他不断咳嗽,肺部也似被烈火灼烧普通难受。他的呼吸变得短促而混乱,每一次吸气,都像是在吞咽着辛辣的浓烟。
而敌军见此阵仗,心底虽出现怯意,却怎肯等闲就范、束手待毙,旋即企图纠集残众,拼集起抵挡之力,更欲对冲锋在前的步队实施反包抄。但是,薛将军疆场经历老练,一眼便看破敌军的凶险图谋,马上判定批示步队变更阵型,锥形阵如同一柄锋利的长枪,直刺敌军防地,顷刻间便将其扯开一道口儿。
哥舒丹皱眉低语:“一起走来,你可闻到甚么气味?仿佛有些不对,不成鲁莽。”
薛将军见状,铁拳紧握,“哼,这帮蛮人,如此张狂,真当我云中无人!胃口倒不小,竟企图讹诈我靖朝。”
古慈拉罗亲兵与哥舒丹有样学样,解下汗巾,将腰间水囊倒在汗巾上,绑至脑后,捂开口鼻。
与之相较,靖朝的将士们却早有防备。他们平静自如,手中紧握着早已浸湿的毛巾,严严实实地捂开口鼻,仅暴露双眸。
哥舒丹看着古慈拉罗身负重伤,鲜血染红了他的脸颊和战袍,心急如焚之下,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呼喊,企图重新唤醒这位并肩作战的盟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