允泽亦毫不逞强,目光如炬,见来者是匈奴与突厥兵士,当即拔剑相向。他身姿轻巧似燕,行动敏捷如豹,顷刻间身形明灭,率先围着敌军快速游走。那些身形魁伟的匈奴兵士只觉面前一花,尚未回过神来,允泽已瞅准机会,手中长剑如毒蛇吐信,“嗖” 地一下精准刺入对方咽喉。顷刻间,鲜血如泉涌般放射而出,在这肃杀的疆场上溅起一片腥红。
一时候,刀光剑影闪动,血花四溅纷飞。薛将军长枪如龙,所到之处,敌军纷繁倒下,无人能挡其锋芒。二皇子也不逞多让,长剑于手中不竭挥动,身姿健旺敏捷,仿若蛟龙出海。他的剑法凌厉且多变,时而剑走偏锋,以巧劲扒开仇敌的利刃;时而大开大合,仰仗高超技艺将仇敌一剑斩杀。他目光冷峻,锁定着疆场上的每一个危急,只要有战友堕入窘境,他便如鬼怪般闪现而至,长剑一挥,为其解困。在他身后,亲卫们紧紧跟从,一样悍不畏死,构成一道坚固的后盾,让二皇子能毫无后顾之忧地上阵杀敌。
二皇子与薛将军身披坚甲,威风凛冽,亲率五万精锐铁骑,追剿匈奴残兵。
曾记儿时,当别的孩童在爹娘身前嬉笑玩闹,他却只能孤傲地站在一旁。那一日,几个顽童将他团团围住,嬉笑中尽是暴虐:“你这没爹的野孩子,我就是打了你,你又能奈我何,家里连个能撑腰的男人都找不出!” 那一刻,他幼小的心灵被扯破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却倔强地不肯落下。而这统统,都是拜匈奴人所赐,小小的他,不敢单独出门,他的童年在暗中与屈辱中度过。他却倔强的未曾在祖母与母亲面前暴露涓滴马脚,他不能让这两个落空丈夫的女人,再为贰心碎堕泪。
古慈拉罗紧盯着罗赢,脸上带着一丝狰狞的笑意,恶狠狠地开口道:“哼,你们祖孙三代,在我看来皆是不祥的煞星。不过,你祖父、你父亲,都已经丧命于我父子刀下,本日你也要成为我的刀下亡魂。而我们父子至今还好好地活着,这便足以证明,我们父子远胜于你们,哈哈哈……”
罗赢他向前重重踏出一步,顷刻间,周身披收回浓烈得的杀气,仿若一只被完整激愤的猛虎,吼怒道:“你那老贼父亲,当年使出下毒的卑鄙手腕,暗害我祖父。父债子偿,天经地义,本日,我定要亲手取你性命,然后在取托曼丹岜的性命,让你们这对恶贼在阴曹地府里团聚!”
罗赢死死地盯着古慈拉罗,那眼中迸射而出的恨意仿若本色化的利刃,似是要将面前此人千刀万剐、碎尸万段,方能解心头之恨。而古慈拉罗一样毫不逞强,回以恶狠狠的目光,好似两只争斗的猛虎,仇敌相见,分外眼红。
哥舒丹眼望这兵败如山倒的惨痛乱象,双眼通红,满心皆是不甘,可面对这有力回天的战局,也唯有紧咬牙关,强咽下满腔悲忿,带着一群残兵败将,左支右绌地且战且退,仓惶狼狈地撤至山谷当中。
心中复仇的肝火完整燃烧了他,不顾身上伤口纵横交叉,皮肉外翻,鲜血如注,他仿若不知疼痛为何物。嘶吼着,吼怒着,手中长剑以万钧之势斩向仇敌,每一道寒光闪过,都带着他多年哑忍的恨意。他要让这些匈奴蛮子血债血偿,用他们的性命,告慰本身磨难的过往,重塑那被踩踏至泥尘的庄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