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入得益元堂内,只见一着褐色衣裙、年逾三旬之妇人,正在柜台前抓药。雨珠款步上前,至柜前说道:“劳烦掌柜,夫人差我来取药,我乃陈府之人。”那中年妇人抬眸瞧了瞧雨珠,继而取了药,缓徐行出堂外,却也并不焦急拜别。
肖玉凤秀眉微蹙,面露茫然之色,轻声问道:“三皇子?我陈府与他向来井水不犯河水,素无干系,缘何会牵涉此中,又何来仇恨一说?”
雨珠听闻,忙叩首求道:“夫人,奴婢晓得此中一二启事,只是奴婢大胆相告后,还望夫人开恩,饶奴婢这贱命一条。”
肖玉凤心下暗忖,若本身所料不差,那三皇子是要让陈府出些性命官司,而后拿此大做文章,肆意废弛陈府名声。届时,御史再据此参上一本,老爷这宦途怕是要岌岌可危了。他这是逼迫维萱同意去他府上做妾呢,如若不然,只怕府上近似的事情还会产生。如此一想,肖玉凤只觉心头似压了块巨石,愁绪顿生,忧心不已。
翌日太阳初升,陆安州未通传任何人,径直往陈府而来。逢一婆子,问得陆姨娘所居院落,婆子指明方向后,他便疾步直奔那清风院而去。
维萱听闻,娇躯一颤,心下暗惊,忙咽了咽口水,应道:“回母亲的话,女儿确是认得三皇子。”
是日,肖玉凤悉心策齐截番,遂遣雨珠与香草出府,往那益元堂取药去也。雨珠临行前,对香草轻言:“常姑姑每半月便往益元堂采买药材,此番夫人之意,香草mm只需暗中留意常姑姑去处便好。”
雨珠身子微微颤抖,低眉扎眼回道:“夫人容禀,此事您还需去问二蜜斯方能了了全貌,奴婢所知不过外相罢了。犹记初至都城,初次去那灵湘寺时,二蜜斯与大蜜斯正在园中荡秋千,恰逢那三皇子与二公主路过。彼时,蜜斯们并不识得二人身份,那秦正荣蜜斯在旁,陪着一道吃了茶叙话。而后大爷高落第人,陈府大摆宴席宴请来宾,那三皇子竟趁此机遇前来陈府,还暗里里向二蜜斯倾诉倾慕之意,却被二蜜斯决然拒之门外了。至因而否另有旁的事端,奴婢实在是不晓得了。”
入得院内,见榻上mm面色惨白如纸,毫无赤色,陆安州心疼万分,眼眶泛红,泪簌簌而落。想当初,他只道mm入了陈府,那陈奎年脾气直率,肖玉凤亦是知书达理之人,mm定能过上舒心日子,却未料这入府尚不敷半年,mm竟成了这般模样。
未几时,维萱来到了磬安院,只见她入得屋内,朝着肖玉凤灵巧地行了一礼,又恭敬地请了安。肖玉凤见状,便将世人皆打发了去,只留她们母女二人在屋中。肖玉凤抬眸,目光落在维萱身上,轻声问道:“萱儿,你可识得那三皇子?”
雨珠先回了府,将银票呈予肖玉凤,那银票之上,“宏晋钱庄”四字鲜明在目,肖玉凤瞧着那二百两的银票,蛾眉微蹙,堕入深思。雨珠则跪在地上,身子瑟瑟颤栗,不敢转动。只因那日肖玉凤手腕狠辣,惩办人的体例实在吓人,她可不想再经历一回了。
肖玉凤秀眉微蹙,又问道:“那你与他之间,可曾有何事产生,倒是为娘不晓得的?”
肖玉凤闻听此言,心下不由一惊,暗自思忖,竟有这般隐情,本身此前竟是全然不知。当下,便叮咛红杏去请二蜜斯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