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得院内,见榻上mm面色惨白如纸,毫无赤色,陆安州心疼万分,眼眶泛红,泪簌簌而落。想当初,他只道mm入了陈府,那陈奎年脾气直率,肖玉凤亦是知书达理之人,mm定能过上舒心日子,却未料这入府尚不敷半年,mm竟成了这般模样。
是日,肖玉凤悉心策齐截番,遂遣雨珠与香草出府,往那益元堂取药去也。雨珠临行前,对香草轻言:“常姑姑每半月便往益元堂采买药材,此番夫人之意,香草mm只需暗中留意常姑姑去处便好。”
肖玉凤听了,深觉得然,当下点头应道:“老爷说得极是,妾身这便尽快去办。”
肖玉凤凤眸微斜,冷冷睨着她,缓声道:“既晓得,便细细道来,莫要再啰嗦。”
陈奎年略一思忖,复又开口道:“夫人,你此前不是说,待忙完晖儿的婚事,便去与你兄长商讨萱儿和洪儿的事儿么。现在看来,此事得尽快去办了,早早把这事儿给定下来才好。只要萱儿嫁了人,那三皇子天然也就没了胶葛的念想,也可免了诸多事端。”
彼时,维萱正与维君一处说着话,听闻红杏传话说母亲有请,她也未多作他想。克日来,她一向随在母切身侧,学着管家理事,只当母亲又是唤她去学些端方事理呢。
肖玉凤秀眉微蹙,又问道:“那你与他之间,可曾有何事产生,倒是为娘不晓得的?”
“皆已记下了?”肖玉凤凝眸看向香草问道。香草点头,恭声回道:“皆已记下,夫人。”肖玉凤柳眉微蹙,冷声道:“且让她细看一遍,察有无疏漏错记之处,若无所差,便使她捺指模,签书画押。”
陆安州面色冷峻,冷冷言道:“你陈府究竟获咎了何人,我偶然切磋,只那丫头,我要她性命。”
翌日太阳初升,陆安州未通传任何人,径直往陈府而来。逢一婆子,问得陆姨娘所居院落,婆子指明方向后,他便疾步直奔那清风院而去。
雨珠身子微微颤抖,低眉扎眼回道:“夫人容禀,此事您还需去问二蜜斯方能了了全貌,奴婢所知不过外相罢了。犹记初至都城,初次去那灵湘寺时,二蜜斯与大蜜斯正在园中荡秋千,恰逢那三皇子与二公主路过。彼时,蜜斯们并不识得二人身份,那秦正荣蜜斯在旁,陪着一道吃了茶叙话。而后大爷高落第人,陈府大摆宴席宴请来宾,那三皇子竟趁此机遇前来陈府,还暗里里向二蜜斯倾诉倾慕之意,却被二蜜斯决然拒之门外了。至因而否另有旁的事端,奴婢实在是不晓得了。”
雨珠先回了府,将银票呈予肖玉凤,那银票之上,“宏晋钱庄”四字鲜明在目,肖玉凤瞧着那二百两的银票,蛾眉微蹙,堕入深思。雨珠则跪在地上,身子瑟瑟颤栗,不敢转动。只因那日肖玉凤手腕狠辣,惩办人的体例实在吓人,她可不想再经历一回了。
肖玉凤秀眉微蹙,面露茫然之色,轻声问道:“三皇子?我陈府与他向来井水不犯河水,素无干系,缘何会牵涉此中,又何来仇恨一说?”
是夜,待寝息之时,肖玉凤将那三皇子之事,一五一十地同陈奎年复述了一番。陈奎年听闻,眉头紧皱,面露忧色,缓缓言道:“这三皇子当真是过分暴虐了些。自他与秦太师的孙女结为伉俪以后,脾气更加阴沉狠厉。那太子殿下,好几次都几乎在他手上吃了闷亏,朝堂之上,二人也经常因政见分歧而争论不休。只是,那秦太师向来夺目睿智,怎会将自家孙女许配给这般暴虐之人呢,实在令人费解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