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清宫2:这个宫廷是我的 > 799、辛苦最怜天上月
服侍主子这些年了,主子的难堪就是他的难堪。就算主子向来不叫人晓得他也有难堪,但是他这当主子的,却毕竟做不到主子的滴水不漏。
苏楞额忙笑道,“五爷是服侍二阿哥多年、最靠近的人。我呢,也好歹是侧福晋的内亲,这会子我们不提外务府的公事,只说二阿哥这家务事……鄙人与五爷也更靠近些儿不是?”
正月十四,又逢月蚀。
五州客气,看在侧福晋星楼和皇长孙的面儿上,亲身送苏楞额出来。
元宵之夜,可贵百姓和乐,城中这一晚便解了夜禁,便叫他这一起远远近近闻声冰封的海子那边有人模糊唱:“辛苦最怜天上月,一夕如环,夕夕都成玦……”
苏楞额便也跟着笑不出来了,他这一刹时便也能体味到二阿哥苦衷沉重的原因了。
以是皇上也是最看不得一家子骨肉同室操戈、分崩离析的啊。
五州的话点到即止,但是苏楞额心下还是格登一声儿,他忙昂首紧盯住五州的眼睛,“……皇后主子摆了然要扶四阿哥争位了?”
苏楞额忙笑道,“……若不是那和世泰接二连三地在外务府事件上出错儿,皇上便也不会免了他外务府的差事,这才叫空出一个缺来,给了主子回京补上来的机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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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到没人的回廊下,苏楞额转头摆布看看,抬高了声音问:“鄙人还请五爷指导……”
苏楞额借身为星楼内亲的身份,第一件便是要设法进外向二阿哥谢恩。
仿佛也是与这猜想相婚配,皇高低旨要于嘉庆二十年再赴盛京恭谒祖陵,宫内宫外也都传说,皇上此举是要为皇后祈福——按着大清的算法,嘉庆二十年是皇后四十岁整寿之年。
他再如何说也是个寺人,寺人统归宫殿监统领,而宫殿监是在外务府辖下,故此苏楞额此时返来既然又当了外务府大臣,那从明面上来讲便是他的顶头下属了。
苏楞额这才松了松,缓口气道,“……侧福晋她,还好吧?”
玉色洁白,纯洁无瑕,乍然出匣之时更有宝光闪现,足见这是一件好玉。
五州点头笑,“苏大人这一点儿上倒是不必担忧的……侧福晋别说跟阿哥爷有昔日的情分,那但是阿哥爷亲身向皇后主子跪求来的人啊;再说侧福晋另有我们大哥儿呢,这便是谁都比不了的。现在这家里头啊,便是侧福晋甚么都不争不求的,但是谁敢轻看我们侧福晋一星半点儿去?”
又或者是二阿哥风俗了凡事都深沉地藏住,不闪现出来?但是苏楞额也想了,他是甚么人呢,他但是二阿哥多少年的亲信了啊!如果二阿哥在他面前还不能暴暴露实在的情感来,那岂不是对他还不托底?那他这个“亲信”之名,岂不是就成了他本身自封来的?
丹巴多尔济与七额驸拉旺多尔济,都是打小儿就在宫里长大的,跟七公主、绵锦格格都是打小儿的情分。当时候的皇上虽说年纪还小,但是也因为七公主的原因,与这二位额驸的交谊最为深厚。
月桂谨慎望着廿廿,轻声道,“……二阿哥倒也故意了。”
廿廿便叹了口气道,“便翻开瞧瞧吧。”
故此,蒙古王公的宅兆一贯都并无朝廷给立碑的传统,而皇上特别为丹巴多尔济开了先河:皇高低旨,本来为丹巴多尔济备办行宫之事,赐给丹巴多尔济两千两银子作为备办用度,这回丹巴多尔济溘逝,皇上便将那两千两银子转为丹巴多尔济立碑一座,并钦赐谕旨碑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