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明白。”银杏明白的不是毓媞言语中的意义,而是眼神里的表示。
从王府到后宫,先丰年晨得专房之宠,后有齐妃李氏一枝独秀,毓媞决计挨近乌拉那拉氏坐山观虎斗,忍辱负重经心策划多年,总算能权倾六宫无需再看人神采度日,可她真正想要的却始终得不到。没有丈夫的宠嬖,也没法真正体味到做母亲的感受,在这高高红墙中活得胆战心惊,因为获得越多就更怕落空。不知从何时开端,她变得越来越像乌拉那拉氏,猖獗妒恨那些得宠的嫔妃,为了保住权位能够不吝统统。
宁寿宫晓月阁
“如果没有我这个伶人,就凭你能斗得过皇后吗?”锦云仿佛能看破毓媞心中所想,脸上的笑寒意渗渗。“这么多年以来,你可晓得是谁在暗中向你揭穿皇后的奥妙,是谁在背后制造八阿哥之死的谎言?”
“除非你是疯子,不然你为甚么要如许做?”毓媞难以置信的摇着头,完整不明白锦云目标为何。
“莫非……”毓媞模糊听人说过,弘历的生母乃汉家女子,且不是甚么端庄来源。
“没错,我入王府是为了弘历,更是为了查清阿姐被害的启事。”话说到此,锦云的声音带着些许哽咽。
“来得可真快,等了整晚吧?”锦云说话虽吃力,脸上的笑意却在加深,从枕头下摸出半包药粉,说道:“我早晓得你会脱手,以是用心成全你,不然凭你那些药酒能有多少效力。”
早在一年前,毓媞就已经发明雍正帝常去宁寿宫前面的沉香楼,以是暗顶用重金拉拢了御前的几个小寺人,才得知雍正帝竟然和先帝遗孀轻易。半月前又惊闻雍正帝筹算在西华潭的琼华岛上新建浊音阁,并安排几位年青又无后代的太妃移居岛上修佛,意在为大清积福。以后不久,有人以匿名信向她告发,揭穿私会雍正帝的太妃就是锦云,且已怀有身孕,修建浊音阁是为了让其顺利出产的运营,非论甚么借口,只要能将人移出禁宫内院,便可确保母子安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