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有甚么,以皇上的贤明睿智,岂能不知你祖父当年为官的旧事,我们两家本就是世交,祖上那是出世入死的交谊,如果过分避讳反倒惹人生疑。”年晨不觉得然地笑了笑,又道:“我冷眼瞧着,海殷大哥这些年一向不娶正妻,身边阿谁侍妾也是暮年为安抚其母勉强采取的,且半年前我去五哥府上偏巧赶上他,谈到你离宫之期将至,见他是满心欢乐的盼着,便心中稀有了。之前还愁该如何美满了你们,现在皇上即位倚重我五哥,不过是一句话就能水到渠成的事,我们兄妹又何乐而不为。”
马车越行越远,透过纱窗望出去,贩子富朱紫声鼎沸,这统统让她真实在实的感遭到恶梦已醒,她终究从那富丽冰冷的天国回到了凡世,只是手中握着的玉螭凤纹韘,仿佛又预示了另一个恶梦即将来到。
年晨将昨日向雍正帝请旨赐婚之事原本来本说了一遍,才又道:“海殷大哥虽好,偏他母亲不是个省油灯,若不请皇上亲身指婚,怎能镇得住她。”
“难为姐姐这么多年还想着这事。”因想到皇太后和天子之间的冲突,谷儿来不及感激,反是担忧地问道:“姐姐为我请旨,皇上不就晓得我与姐姐的干系?”
飞鸟尽,良弓藏,狡兔死,喽啰烹。
年家现在是光荣不竭,日前又被抬了旗籍入镶黄旗下,但是“人无远虑,必有近忧”,也难怪年晨会有此考虑。
“mm尽管收下,这些身外之物也不值甚么。”年晨把主子们都打发到了内里去,才小声谨慎地说道:“我另有事要求mm放在心上呢。”
因谷儿无需亲身回永和宫谢恩,以是又和年晨多说几句知心话方才拜别。
谢了恩,接过东西,谷儿的嘴角浮出了淡淡笑意,统统都在她的算计当中。
历朝历代多少功臣将相都难逃这般了局,就如那安定七国之乱的周亚夫,叱咤风云挽救汉室江山,可天下安宁后,却因功高盖主遭景帝忌恨,被冤削爵饿死狱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