枫灵却在她即将开释的关头，收了手。爱笙倒抽了口气，双目仍然紧闭，不敢展开。枫灵撑着身材箍住爱笙的双臂，俯视着身下的爱笙，眼神倨傲，面庞冷酷。
枫灵心中震惊，她颤抖着嘴唇，俯下身，悄悄吻了吻爱笙的额头：“我晓得……”她的泪水夺眶而出，落在了爱笙额头、眼角，落在了嘴边。
她嘲笑着开口：“呵，血咒没有如你所预感的那般见效，杨彻还是女儿身，你绝望了吧，嗯？但不管如何说，杨彻如你所愿，杀伐定夺，攻城略地，拿下了天下。”
本就已经破裂的衣衫禁不住她的行动，她几近完整□□地蜷成一团，瑟瑟颤栗。
爱笙展开了眼，对上了枫灵浮泛的眼眸――终其平生，她也没法健忘这个眼神。不是残暴，不是冷酷，不是绝望，是，空。仿佛被剥离了灵魂，抽离了统统知己和豪情。
枫灵冷冷一笑，俯下.身子，密切地在她唇边展转轻吻，喃喃道：“现在你获得我了，你对劲了么？你对劲了么？”爱笙心头一荡，伸开了双眼，看向枫灵，却被她的眼神骇住了――她从未见过，杨枫灵有过这般残暴的眼神，即便她还是杨彻的时候，目光中多的也是冷酷，而非这般残暴。
曹若冰声音清冷，吐字干脆：
“但是，她不好节制，对吧。你节制不住乖张暴戾的杨彻。你需求一个好节制的天子，比如说，杨枫灵。墨爱笙啊墨爱笙，莫非你的心，真就如此难以满足？”枫灵讽刺一笑，低下头，吮吸爱笙白净细嫩的脖颈，那上面已然是津津然的汗水，她的唇逡巡着寻到了爱笙的唇，在唇瓣上悄悄啮咬，“这个时候，你感觉，该让杨枫灵返来了，以是，你打起了惜琴的主张――”
枫灵实在想不通：“那叔公来讲，我究竟是谁？”
“你哭了，嗯？”枫灵轻声一笑，“你要我的爱不是么？我不是在爱你？你哭甚么？”
她早该想到，晓得她和惜琴的拘束，又最体味本身的人，只能是爱笙。
枫灵惨笑起家，恭敬地向青衣深施一礼：“多谢叔公提点，孙儿明白些了。”她缓缓后退，内心空落落地，筹算分开。
“一死平生一负债，是早为人所设想，还是他一不谨慎，一语成谶？”
怜筝见枫灵听得出神，柔声问道：“想不想听我唱曲儿？”
“想。”枫灵笑着点了点头。失聪三年不闻声，她怎能不想？
枫灵嘲笑一声，扳过爱笙的脸，抵着爱笙额头，残暴话语间又带上一丝悯然：“你爱的不是杨枫灵，而是母亲信中所说的二殿下，血咒见效后会规复男儿身的二皇子，杨，彻――对不对！？”
枫灵自嘲道：“别安抚我，畴昔的短短光阴好似百年般冗长。我都三年没照过镜子了，恐怕已经不晓得难当何为么模样了。”
“阴阳交合，不过是繁衍的天道，若论情字，何必介怀太多？”话一说完，青衣心中一顿，想起了甚么，眉头拧起，沉思了起来
枫灵心头一亮，考虑半晌，凄然笑道：“是也是也，我便是我，这一身血肉，一条性命……恰好自夸天命加诸本身，逼我向前――却忘了，天德不成为首也，乾道广博，本就是鄙薄争强好胜的……错，错，错，我真是错得一塌胡涂！”
枫灵一愣，解下了鸽子脚踝处的纸条。她眸光敛起，喃喃道：“反噬，呵，反噬……”她繁复低喃，忽而大笑起来：“哈哈，哈哈，因果循环，报应不爽……”